这是摘自鲁迅的《朝花夕拾》的一篇文章。
鲁迅的父亲得了水肿这种病,但是,一直都治不好,长年无法康复。先是找了一名颇有名气的叶天士医生。用药不少,还十分奇特,可依是不见好。那高昂的诊费即将要把这个家庭压垮。后来那医生仿佛觉得已把这家的银钱榨干了,便想推脱离开便极诚恳的要求换位医生,到了此时,鲁迅便不用跟这位名医“周旋”了。
此时吗,又换了一位“名医”。
这人的药引,药方比前一位更加玄妙。竟要“原配蟋蟀”一对,似乎昆虫也要贞节,续弦或再醮,连做药引资格也丧失了。后来,竟用破烂的鼓皮做成的丸药治病。
最后,鲁迅的父亲还是逝去了。
在他的最后,在陈连河的推脱中,摇了摇头。
他摇了摇头。
摇下的是什么?
痛苦?不舍?不甘心
?
或许,都是吧!
他,一家之主。看着自己的儿子为自己寻药治病。
他的心中是苦的吧!他或许会怕拖累他的孩子;或许,是担心拖累家中。
不管怎样,他放弃了生的希望。
这也就是鲁迅心中的一根刺,扎得很深很深。这是鲁迅一辈子的痛。他的父亲做了旧社会人性自私的牺牲品。
这也是清醒者的煎熬吧!
这最不忍回念的往事,鲁迅却将此一字一字的刻了下来,这份煎熬之深,——伤口深处是浓浓的爱,而他只能用痛去疗伤。
当时社会,巫医不分,故弄玄虚,勒索钱财、草菅人命。有多少人,成为此人性自私的牺牲品。鲁迅的笔成为了一道铁鞭,抽得这丑恶的社会发抖。
可以说,当世当时,鲁迅是最大的清醒者,而往事的痛楚,就成为这位“清醒者”无尽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