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生活中,有一种叫距离的东西。距离可以让你获得,距离又或许让你失去。
距离,维系着人们最美好的交往。柴可夫斯基一生都暗恋着梅克夫人,这位夫人在这位伟大的音乐家最困难的时候资助了他。他们俩仅隔一个广场,但由于种种礼教他们只能用信交流,他们从未见过面,只有一次,柴可夫斯基看见了夫人的背影,这也是一生中夫人留给他唯一的背影。距离让美滋生,让美蔓延。梅克夫人去世之后,柴可夫斯基悲痛万分,作第六交响曲,也称悲怆交响曲思念梅克夫人。他那柏拉图式的恋爱告诉我们,交往时不必怪罪于无法日日相伴、秒秒相随,只要都怀揣着真挚的心,距离依旧会成为那一波最美的涟漪。
距离,牵动着人们最绵长的思念。“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距离,总是让志同道合的朋友悲叹不能时刻比邻的惋惜,总是让在外漂泊的游子与佳节之时格外想家,这才有苏轼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李白的“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又令我记起《唐山大地震》电影中母亲的那句话:“没了,才知道什么是没了。”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生与死的距离让再迫切的思绪也达不到彼岸。其实有很多东西,都是在与我们远离之后,我们才懂得去珍惜,去思念。
距离,展示着人们最关切的祝福。年迈的母亲为远行的游子包好家乡的特产、系上老旧的玉佩,祝愿他无论在多远的他乡都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高三的老师对毕业的爱徒写下最后一段寄语、递上渴望三年的证书,祝愿他无论在多远的舞台上都能追逐梦想、绽放光芒。老兵给出征的战士别上金光闪闪的徽章,吹响震耳欲聋的号角,祝愿他无论在多远的别国都能成为国人的骄傲,祖国的脊梁。距离,让我们承载着祝福,肩负着期望,朝着未来更坚定的前行。
人生,无非就是在远离与靠近的状态中来回变换着,一次交往、一番思念、一份祝福,分分合合之间,距离总那么难以琢磨,让我们用一生去经历、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