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是白居易所作的《大林寺桃花》,而大林寺正位于庐山山中。恰巧,上个周末我有幸去攀了一次连青莲居士李白都称赞的秀峰,如你所见,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奇妙经历。
周五,父亲问我是否要去庐山,我想着我向往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波澜壮阔,连忙答应下来,也不管我是否有攀上顶的勇气。于是父亲便叮嘱我添置衣物,秀峰可海拔高达一千米。
周日早晨,水雾弥漫,到有一番“江南的氤氲之息”的美丽景观了。我们驾着车,驶在通往九江的公路上,说来奇怪,这越出南昌市区气温愈发下降,我忽然庆幸自己多穿了一件夹克衫。
在热情消磨殆尽之际,目的地终于到达——这是庐山的西林寺,我们进寺参拜一阵便匆匆上山。父亲为了磨练我的意志,特意选了一条未经开发的土路上山。若是我说先前只感到几阵凉意的话,上山时便是真真切切的冷了。山上的小雨还未停,怪淅沥的,拍打在茂盛的枝丛上,我的衣袖上……待我从枝丛间穿梭时,一大滩积水便从叶缝中倾泻而下,此时一阵山风吹过叫我直哆嗦。虽然冷,但我依旧大汗淋漓,我很少运动,课外实践也是能逃就逃,但当父亲上山前询问我是否有信
心征服这座山时,我自信满满地回答:”自然是有!“现在我却体力不支,几乎要倒在这青石板上,每走一步又踌躇好久,一边捶打涨的发酸的肌肉组织。这些父亲都看在眼里,却不言,任由我同自己干着急。
而我昏昏沉沉,唯有撞碎积水的清凉感维持清醒。渐渐,我不再无声抱怨,任这双腿向前方迈进。很久,我被更加杂乱的雨点砸醒,又开始听见机器的轰鸣声,碍于天气,我无法知晓前方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想必父亲猜出了我的困惑,又明晓我早已失去开口的力气。
“是缆车,”他说,“就要到了。”刹那间我的脑中炸裂出数种情感,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止于开口,唯有眼角的生理盐水的万般情怀。
山雾未散,山顶气温更是剧烈骤减,我几乎要缩成一团才能抵御这寒流冲击。但相反的,山顶烟雾缭绕宛若仙境,叫我逐渐同这山峰融为一体,自在快活。
连我自己都难以料想,单是凭借着意志,我竟征服了这座千百年来文人墨客们最为偏爱的庐山,此时我终于理解老舍所道的“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啊!”的羞涩与热爱,而我所热爱的正是这祖国的锦绣山川。这将成为一段我珍藏的记忆,尽管其中夹杂风风雨雨,侵蚀的寒意,但它或将成为我心底一段燃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