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图书馆沉浸于阅读时,身边的事物很难干扰到我,就是旁边的书架起了火,我也绝不会尖叫着四处逃窜,我只会默默的走开。
但是就在昨天,在我看书的时候,身旁第一次出现一个让我无比烦躁和痛苦不堪的“祸根”。
那时我正在椅子上翻阅厚厚的必读书,他大不窜到我身边,一屁股坐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差点打翻我的水杯,然后又慢条斯理地滑下来,瘫软在我身旁的椅子上。在他压上去的那一瞬间,好像听见了椅子的“呻吟”。他把脸转向窗户,注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和人来人往,过了一会儿开始在椅子上乱动,是极不安分地扭来扭去,手里还拿着游戏机噼里啪啦地摆弄着。
也许是受不了这奇怪的声响,我瞄了一眼他的音容笑貌。一双三角眼上看不见睫毛,倒是架着一副像望远镜那般厚实的眼镜,头顶上“空地多于植被”,不少地方的头发像是被揪掉了。更令我感到恶心的是,他塌陷的鼻头下总冒着一个绿鼻涕泡,他也不擦,流到嘴唇上才猛地一吸,然后打一个大喷嚏,顿时唾沫横飞,鼻涕猛地向桌面击来
。见他又要打喷嚏了,我赶紧躲在书后头,免得让鼻涕袭击到我的脸上。
他又折腾了许久,我一忍再忍没有搭理他。但十多次的“袭击”让我心烦意乱,我强忍住心中的不适,埋下头继续看书。他把字儿写在我椅子的边上,我默不作声;他要我把背挪开,我投去一个白眼,让开了;但最后他竟然把画儿画在我的衣服上,我实在忍不住了,一把将他的笔夺过。只见他厚如城墙的嘴唇缓缓打开,闷声道:“把笔还我!”说着他的小眼睛充满了怒火,还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我做起了鬼脸,他面颊上的肉很可观。我看见他这模样,不由得对他又多了几分厌恶,便不屑于拿他的笔,丢还给了他。我移远了几个座位,不愿再见到他。
几分钟以后,一个醉醺醺的缓慢移动的矮胖老头走了进来,他嘴里叫着:“贺章!贺章!走!走!”我身旁的这“祸根”这才大踏步地跺着脚走了,经过我座位时还把垃圾丢在我的脚边。我瞪大双眼,再也无心看书,他怎么叫这么一个名字呀?虽然与著名诗人贺知章只有一字之差,但确实天壤之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