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到了,睡过午觉,我和爸爸到长河公园散步。
四周梧桐的叶大多绿里透黄,但着实掉了不少。银杏的枝干很密,树叶也没怎么掉,但都已经黄透了。秋风乍起,满树的叶子都瑟瑟起来。秋天的风是红色的,挟带着一股魔劲儿吹来,拂着发丝。
阳光照在身上,感觉暖烘烘用的,但再也不是酷暑时节那种灼人的光了。空气中似乎满是阳光的纹理,伸手可触。我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循着那秋日的光朝天上望去,一轮白日挂在西南方,周围围绕着一层黄晕。
过了约莫半小时,原本白色的心变得黄了,外边也被渲染了些许红色,让人感到昏昏欲睡。又过了些时间,太阳的光芒有些黯淡了,天边的霞光和彩云已经初露锋芒,开始尽情渲染像个调色盘似的天空。那变化的五彩的霞!
起初,只是一抹
带着夕阳色彩的云在游荡,渐渐地,云散了,取它而代之的是道道霞光,缕缕炊烟。那五颜六色的霞光,一开始,是一支紫罗兰色的长矛刺出,随着便是狂风骤雨般的攻击,红色、金色、葡萄灰、茄子紫一拥而上,占了半边天。此时,夕阳已经快要接近地平线了,它射出万丈如雪的光辉,如一位衰迈的老者,正燃烧着自己最后的精力。
渐渐地,它已经没去了一小半,周围的景色似乎都虚幻了,模糊了。神色匆匆、心事重重的人们也都放缓了脚步,露出开怀的微笑。那个大块头没入地下了,没人知道它要去哪儿,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要离开。于是,我们父子俩都感到有些留恋和感伤,还有点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