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校园中的三角梅凋落,冬至降临。这几天总是阴沉沉的,几乎很少见到阳光,四周显得很冷落萧条,万木凋敝。受副高压带的控制,长江南岸夏季炎热多雨,冬季干燥寒冷,一年四季分明。
在潮实上了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在家里过冬至,以前的冬至就是在食堂里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带着快乐的心情走进家门,我感觉到了浓浓的冬至气味。
虽说南方人偏受汤圆,可我偏钟情于饺子。
小时候,入了冬,家里总爱包一次饺子。没有待定的时间和意义,不过是某一个降温的早晨的一时兴起,却在日渐寒冷的天里凭增一股暖意。
平时用来炸食物地面粉意外与冷水相遇,简单揉搓之后就成了白白胖胖的面团,静待一旁。白菜洗净,在砧板上躺好,金属与木头有节秦地碰撞出一首序曲。剁好的饺子馅,撒些许盐,静置片刻,沥干水分,调味全凭手感。奶奶对此颇有经验,自是不必担心肉馅咸淡。
接着,便是包饺子了,也是我最感兴趣的一部分。一家五个人围桌而坐,爷爷擀面皮,余下四人来包。面团搓成长条,再掰成一元硬币大小的小团,用擀面棒一压
,略擀一下将小困推开,左手转动面皮,右手擀面,只需三四秒功天,一张厚薄适中的面皮就压成了型,放在撒好干粉的桌面上。爷爷把面皮摊在左手掌心,用筷子挑肉馅,置于正中,一扰,一折,一捏,一枚标致的饺子就完成了。虽然包起容易,但要包得好却很不容易。既要快,又要不露馅,下锅不破,还得好看。约摸一小时的时间,饺子们就排成方阵,时刻待命。
饺子,说吃也是真的好吃。奶白色的外皮半偷着亮,吹弹可破。瘦肉肥肉五比二,与清甜带脆的白菜天生一对。若是包得好,还有浓郁的汤汁,一口下去,肉香四溢。我习惯蘸醋,有时还蘸上蒜泥与辣椒,和着热气腾腾的饺子,那叫一个痛快!
但真正让我爱上饺子的,还是包在其中的那一份温情。也只有吃饺子这一天,对于午饭的准备,一家五口都能参与,忙碌着,说着,笑着。年复一年,同爷爷奶奶一起吃饭的机会越来越少,即使有,也只是匆匆忙忙,话也没能多说几句。能够包饺子的闲暇周末,也逐浙沉淀在童年的记忆之中。感谢冬至让那生封的记忆再现,那最纯真的快乐就这样一遍遍打磨,变得闪闪发亮。冬至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