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对爸爸的感情不太深厚。我的爸爸是黎城县一个公司的经理,平常很少回家,所以他在我的记忆里出现的并不多。
有时,爸爸难得回到家,还总是怨我这、怨我那。甚至有一次,我没有拉小提琴,他对我训斥了两个小时,然后接下来整整两天都没有理我。那时,我实在讨厌他,所以也不大理他了。
直到有一次,我突然得了甲型流感,高烧40度。爸爸当时在县里开会,所以只好由妈妈和姥爷把我送到了惠丰医院。我以为爸爸一定不会大老远地从黎城跑回长治。可没想到他当天半夜里赶了回来,在我病床边守了一夜。我当时难受得睡不着觉,只觉得浑身滚烫,那温度已经可以烤羊肉串了。医生觉得很严重了,让我转到和平医院。当时已经快凌晨2:00了,公交车早就没有了,街
上一辆出租车的影子都看不见。爸爸不顾妈妈的反对,将我裹到棉被里,骑着自行车把我带到了和平医院。接下来这几天是治疗的关键时期,他没有一天睡过好觉。妈妈让他眯上一小会儿,他都不肯。爸爸也因此形成了有规律的作息时间:每天早上6:00准时起床陪着我;中午去医院食堂打饭,回来就先喂我吃,等我吃完饭他自己的饭早已经凉了;晚上他还要亲自回家把妈妈做得补品拿到医院,夜晚还要照顾我上厕所……我这一场大病在医院一住就是大半个月,他瘦了整整13斤。我非常愧疚,我误会爸爸了,原来他很爱我。我根本不知道该怎样谢谢爸爸。
我最想跟爸爸讲:“爸爸,我现在渐渐理解您的苦衷了,不管您怎样对我,都是爱我的。爸爸,谢谢您对我十年来的养育之恩,我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