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的腊月廿八,我和爸爸去西来集市场买羊肉。看到一个卖羊肉的老太太,我们就向她的摊位走去。
市场里一片喧闹:有讨价还价的声音,有老爷爷老奶奶欢快的聊天声;有大刀剁肉的哐哐声……我们径直走向那位老太太,她的眼神很敏锐,一看见我们,就一边用手指着案板上的羊肉,一边绽开菊花般的笑容,满含期待地说:“老板买羊肉啊?”“后腿。”“34一斤。”“好。”称好算账,老太太开始给我们切羊肉了。
那位老太太,和我奶奶差不多,不算高,满头的银发却焕发出神采奕奕;充满岁月沧桑的鱼尾纹,挡不住坚定的眼神;满脸的皱纹像刀刻的一般,无法磨灭。爆着青筋、粗糙的手瞬间提起像鲁智深的刀,我无法想像是这位老太太。只见她拿出一块新鲜的羊肉,手起刀落,
那块像教室里的纸篓大的羊肉连着骨头一起一刀两断!我被惊呆了,直往后退,那一点血水差点溅到我身上。就这样来回切了几十次,羊肉已被切分的只有墨水瓶那么大了。老太太的头上已经有豆大的汗珠了。这些晶莹的汗珠里蕴藏着多少的艰辛啊!老太太能如此利索地切断羊肉,不仅仅靠锋利的掇刀,而且还有她多年来坚持不懈地练习。
我们和老太太慢慢聊天中了解到:她家并不富裕,老伴已经过世,子女在外地工作,身边只有一个13岁的孙子陪伴。孙子学习特好,连续多年三好生。“卖羊肉虽然辛苦,但只要看到孙子,什么困难都不怕了。”老太太欣慰地笑着说。
我和爸爸拎着新鲜的,刚切好的羊肉,放进汽车后备箱,开车离开市场。一路上,我透过玻璃窗,一直凝视着汽车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