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拉开窗帘,就看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大地母亲为自己缝了一件白衣,粉妆玉砌,分外妖娆。
本想和外公一起到室外去散步,玩一下雪,可雪似乎有意将我挽留在家中,安心静赏窗外这漫无边际的白雪。起初,雪少得可怜。一落地,便消失了。渐渐地,雪越来越大,纷纷飘扬。在寒风充满激情的呼啸中,雪一会儿摇着裙摆,边跳边舞,散落瓦片之中、树叶之间;一会儿斜织着白布,好似一位赶集的妇女,慢慢地、悄悄地走向远方,在白雪中褪去,是那样不舍。小树在风雪中摆动着瘦小的身躯,摇曳
着嫩叶,却不知早已“白头”。远远地望去,天和地的界限有些分不清了,苍茫一片。雪宛若妙龄少女,天空是她的舞台,万物是她的观众,无拘无束,自由畅快。
雪的声音十分的轻。雪落在阳台上,发出细微的“窸窣”声。雪既能撩动人的思绪,也最易叩响情感的门环,就如“孤舟衰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无奈;赏雪之人“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惊喜;爱国文臣“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的惆怅;还有游子“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的落寞。
站在窗前,不由得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