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光,成了我最开心最温暖的时光。每次回忆起在老家的点点滴滴,都会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而笑完后,往往就是鼻头一酸。
姥姥姥爷都是农民,一辈子过的充实又简朴,他们不舍得花钱,可唯独对我,他们出手就显得豪气多了。
老家那里天天都有集,有的集大得很,有的集小得很。记得一次去逛塔山大集,那里人又多地方又大,放眼望去是一片人海。姥姥拉着我的手,姥爷则拿着一个蛇皮袋大袋子,瘦小的身躯上总能背上很多东西,手上的老茧厚得都不像样了,但他丝毫都不觉得累。塔山集是姥姥姥爷常来的地方,所以或多或少的会有些熟人,每次一来逛集,去的摊子就那么几家。蔬菜,海鲜,肉每次来了都速战速决,剩下的时间就是给我买东西了。塔山集上有个卖糕的老人,每次都是提着一箩筐糕来卖。他与其他商人一同来,每次却走得最早,去集上碰着个熟人,都会让人家帮忙买个五块钱的糕在隔壁村谁谁谁家摊位等着。买来糕,我一手拿着糕,一手背过去,没个小女孩的样子。我跑到一个摊位前,拿着铲子就是一顿装,姥姥姥爷也不会说些啥,只
是在一旁站着—付钱—拎东西。等到我们买完了,还会再去找那买糕的老人再买一份。这活一般都是姥爷干,卖糕的地方离停摩托车的地方远得不是一点点,但姥爷每次都先把一大袋重的东西放到车旁,从不让姥姥拎着,生怕累着姥姥,自己再去集里找那卖糕的,买完之后就跑着来找我们。
老家有块地,那地不大不小。每次去地里,姥姥姥爷都会带上我,姥姥姥爷让我坐在拖拉机里,拖拉机上最多的不是干活的工具,而是我的小玩意。八宝粥是每次去地里的必带品。他们就去过忙活地里的活,而我呢就舒舒服服地在车上享受美好时光。我清楚地记得,那块地不宽,但很长,让我难以理解的事情是,姥爷耳背,但每次我叫他,即使在地的最那边,姥爷总能清楚地听到并高声回应我。
现在姥姥姥爷都老了,我也长大了,常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那段温暖的时光里。梦醒之后,我总会一边回味美好的梦境,一边鼻子酸酸得,心里难过。
我也知道,时光一去不回,那些记忆,还是留在回忆里更能显出它的珍贵,如果每天都来一次,那不就成了家常便饭,谈何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