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日子,行色匆匆的是谁?原来,是风的号角近了,是雨的战鼓响了。
我在寒风的魔爪中挣扎着,身躯只感受到一股夜的寒流袭入衣袖,与衣里的暖气斗争。这样寒冷的天气使我对上学有了畏惧。
在母亲的电动车上,我已冻得哑口无言。是母亲挺了挺脊梁,尽量挡在我那被寒风肆虐的脸,那张开的双臂以及那挺直的脊梁似一堵墙阻挡着寒风这无形的刀刃。“儿子,老师讲课你听得懂吗?”那沙哑的声音似乎在砂纸上摩擦过一般,母亲耸了耸,挺了挺那憔瘦的脊梁,那短促的呼吸声似丝线般穿过我的耳膜。我清了清嗓子,缓缓抬起那缩在衣服中脑袋,慢慢张开那早已冻僵的嘴,嘴唇上前张合:“还听得懂……”我哆嗦的声颤抖
着传入母亲的耳际,母亲呼了口气,将那原本飞驰般的速度放慢,将脊梁挺得笔直,似一棵大树,在寒风的袭击下依旧挺立。
这挺直的脊梁,挡住了那扑面而来的寒风,我尽量缩着身子,手脚依偎在那身躯后,脑袋也悄无声色的藏进了衣服之中。没有寒风的扑面,几缕温暖倾斜而下。母亲的脊梁却成了在寒风之中的依靠。
望眼母亲,挺直的脊梁,冻僵的嘴唇,颤抖的乌发,透白的脸颊,无力的双眼,冻伤的双手。都似根根银针,无情地扎痛了我的双眼。不知不觉中,几滴泪渗了出来。憔瘦的身影把那深深的爱挂在了我的心头,挺直的脊梁将情思悬在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