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伴随着门外“叮铃咣当”的炒菜声,我睁开了双眼。
伸个懒腰,迈着一歪三倒的步伐来到了窗台旁,大力拉开窗帘,迷迷糊糊地趴在窗台上。
窗台很冰,一下子让我醒了神。我一边揉眼睛,一边朝窗外看去。
应该是温差的原因吧,玻璃窗上蒙着一层淡淡的水汽,什么也看不清,我噘了噘嘴,用手拽住衣袖,一点一点地,抹去那层“轻纱”,衣袖湿得可怜,我便把它卷了上去。
脑袋抵在窗户上,睁大眼睛朝外看,天是阴着的,没有太阳,倒像是有风,吹得池塘中的水皱皱的,弄得映在里面的天空也荡漾了起来,很是奇特。
池塘边的银杏树已经发了嫩芽,如拇指盖大的小扇子,随着风微微晃动着。十几棵银杏树上的叶子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全部朝一个方向摆动,就像一个乐团集体演奏一般,要抬头绝不低头,要低头楼上的人绝对看不到它们的脸。就不知道叶子们的指挥家是
谁呢?大概是风吧。
“滴答”,正当我看得入迷,额头上猛地一惊,一滴水珠落了下来。我懊恼地抬头,凝视着窗户上的水汽,回身抽出十几张餐巾纸,将一扇窗从上到下擦干。擦完,我坐在窗前,满意地看着焕然一新的窗,轻轻地敲了敲,“叮叮咚咚”,怪好听的。
忽然,有鸟的叫声传来,我透过窗户,朝外望去,是一对燕子,想来应该是一雌一雄,从窗外飞掠而过,绕了个大大的圈子,又飞了回来,只留下一条淡黑的弧线。一共四扇窗户,三扇蒙着水汽,一扇刚被我擦完,宛若明镜,使得燕子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可好玩了。
风又大了一些,燕子盘旋回巢,银杏叶摇晃得像拨浪鼓似的,我斜坐着,把脸贴近窗户,透过另一扇蒙着水汽的窗子向外望。所有的景物都是模糊的,只能看到隐约的轮廓,我突然发现,这样的窗外倒是有一种别样的朦胧美。
静静地看着,欣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