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在仁义,仁义是一个千年古镇。每年的四月初一和十月初一都有两次传统的集会。
我从来没有赶过,因为我生下来就在县城,回老家的次数也很少,只是听爸爸在茶余饭后讲起过。每次的集会有三天,集会上是要唱戏的,戏台就搭在政府院内,三天七场戏。集市在街道上,我也曾经在仁义街上走过一两次。说是街道并不宽,有城里的两个巷子那么宽。稀稀疏疏的没几个行人。两边有两排老式的瓦房。爸爸说那是公社时期的供销社和人民公社大食堂。说起来最让爸爸兴奋的是仁义枣糕。
他说小时候每次集会上,都有个买枣糕的老头,嗓门特别响。枣糕也特别好吃,他们那些小孩会问大人要上三五毛钱,买上手掌大的一块,边赶集边吃。说起枣糕,姥姥也会做,我也吃过,而并不像爸爸说的那样怎么怎么好吃,也许他们小时候那个年代是饿昏了,看见什么都好吃。可爸爸说起时眼中都放着异彩。
有幸今年四月初一写礼,正好赶上仁义的集会。本来就狭窄的街道两旁
被那些做小买卖的商人摆得满满的,中间是那些周村赶集的老乡,有走过来的,也有走过去的。整个街道显得熙熙攘攘。
“枣——糕——”声如洪钟叫喊盖过了整个热闹的街市。这就是爸爸“传说”中的仁义枣糕吧。好吧,今天说什么也要尝尝仁义的枣糕,证实一下爸爸的“谎言”。我便拉着爸爸的手循声挤过去。卖枣糕的就是爸爸说的一个老头,可爸爸说那是他儿子,光秃的脑袋顶上勒着一条叠着窄窄的白毛巾。周围围了许多人,他边收钱,边切枣糕,嘴里还边喊着。我拿着十元钱挤到跟前,买了也就巴掌大的一块,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啊,真像爸爸说的那样好吃。比起姥姥做的就更不用说了。软乎乎的,咬到嘴里黏黏的,甜甜的,一种醇香的味道。我让爸爸也吃了一口。爸爸说:“就是这个味,和原来的一样,没变。”爸爸满足地啃了一口,我边走边吃,一会儿便吃完了。
那种味道至今让我回味无穷。仁义枣糕就是好吃,有机会回到仁义赶上集会,我还要买上大大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