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桥头,他曾指着我逼问。此时,我却又独立在这曾经令我这黑白世界翻腾的地方,唉,为什么秋天这么令人感伤,出神着,但见一片片落叶搅动了这凝然的河水……
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这该死的考试,八面的卷,也只同样的90分钟给人写,要不怎会最后十几分钟,还有些没写。
总算在抽卷前写完,魂像被抽干,任身上再有气力,也懒得动一根筋。“他写完了吗?”我忽想到,他是我朋友,我把他当知音,谁让班里只有他愿与我玩。
我眼睛寻觅着,没会儿就瞧着了——他还在写,只是显得并不慌张,他笔速极慢,好像对时间全不在乎。只是越快越奇怪,他没考一会儿,总朝抽屉望望,又小心翼翼地抬头,两指摩挲着下巴,像是思索,却似在张望,不同其它人的眉头紧皱,他的脸平淡地如机器人。
人总会看见一丝不
该见到或不想知道的东西,那抽屉里掠过的是书影。心不自觉凉了,我那么相信,又一直以为,以为他品质是最高的。
下课铃响了,该抽卷了,教室回荡起一声声哀嚎,他转了身,“很巧的”,我俩的眼神碰撞了,他的神色淡然而恐怖,一时间竟深陷于此,转不过头。
我知道,他看出了什么。
……
“放学了到桥头。”
冷冷的,这是他被老师骂后留的话,他被发现了。
放学,我到了桥头了,看样子恭候我很久了,一上来,一掌推在我胸口,我一个踉跄,胸口直发闷,虽然他没我个子大,但他是练拳的,显然我不是他的对手。
“是不是你。”
“不是。”我肯定地回答,也确实不是,也许我那天就不该注意他。
“你走吧。”
我最不想发生的终还是发生了,但若不这样,对于他,答案又怎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