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的冬,很少被冰雪女神所眷顾,似乎连施舍般的回眸也十分吝惜。于是,雪的气息就成了童年最为惦记的了。
雪是无味的,记得人生中雪下得最大的,便是幼儿园大班的那次,隐隐约约地,凌晨五点便起了床,掀开窗帘的一角,却被窗外的景所震撼到了,银装素裹,“这莫非就是雪吗”,狂喜之余摇醒几个“哥们”轻手轻脚地摸索到门外。不错,未若柳絮因风起,未若白蝶蹁跹舞。我接了一捧雪,洁白如羽,突发奇想,舌尖轻轻一触,一股凉意透彻我的四肢。不对,为什么雪是无味的?如一滴清凉的水落在了宽泓的海面,毫无波澜。我惊喜,雪竟如此美丽。我失望,雪竟如此无味
雪是清香的。被老师抓住后臭骂了一顿,同学们便陆续吃好饭集合。几个半托生的权利更大,便从家中带了几个雪人过来。眼睛是巧克力豆,深黑而光滑的曲面,反射出一朵又一朵浓郁的香;鼻子是胡萝卜,果蔬的清香弥漫
在四周,同学们细细地用鼻子享受。如无数个嗅觉细胞扯住这田园之味;双手是花,开合的花瓣如轻柔的手指,点在众人鼻翼,轻轻吸气,那春天的芬芳便会盖住你心中的寒意。老师让同学轮番观赏。它又使我有了新的认识,雪是清香的,可能偷吃它“眼珠”的人也是这么认为。
雪还充满汗味。为了纪念乐清几年不遇的大雪天,园长也下令停课,邀请每个班到操场上游戏。有的人躺在地上,伸开四肢画圆;有的人团着雪球,寻找下一个目标;也有的在寒风中发呆,为美景所惊叹。数小时肆无忌惮的疯狂,汗味浸透了孩童的衣衫,星星点点的汗水便在剧烈运动的不经意间撒下。冰雪消融,表面覆盖着一层土黄的水,日光下澈,汗液的肮脏便愈加明显。不错,雪是充满着汗味,但更多的,却也是孩童活泼的天性。
雪,这丝记忆在脑海中逐渐模糊,却不能忘怀。雪的气息,乐清也曾拥有,那多味的缤纷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