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乏味的寝室里待多了,眼睛总会眺望着海的方向。从《重高》中抬起头,会发现天空竟是那么辽阔。走,到另一个地方去。离开这般死板而又枯燥的地方,去另一个地方吧!
我也许无法记得昨天的作业写了什么,但与挚友的那次徒步绝不会忘记。在香港的群山之中而卧,城市灯火已不知何处,以天为被,以山为枕,在夜晚的璀璨星空中,听着广播,思考着昨天和今天,第二天,我们又将踏上征途,想着未知的野外进发。一切,都是那般的不确定。我们,可以在大海面前尽情呼喊,也可以在夜空下哭泣;我们可以远望蓝天,也可以细察枯叶……这一切,不都比坐在“观潮”与“纳海”之间要好很多吗?
曾临永嘉,居于竹林之间。门外的溪,淌了一夜,屋后的林,长了一宿。清闲,优雅,古代的文人墨客的灵感是否来源于此呢?也许这里荒无人烟,但难道在这里,你就不能“渺海阔而天高”了吗?在这里,我可以尝试在僻无人迹的山坡上漫步,也可以在清水之中聆听潺潺流淌的声音。当你离开原处,做好了前行的准备,这一切就已做好准备迎接。
当你走向山间,你就会觉察,在山林中漫步,品着各类嫩竹,望着黄绿的峦山是多么的美好。
城市里日复一日的堵塞,广场中始终不变的音乐,那些你想回避而又天天要见的人——来到乡下,都如屋檐上的水滩被蒸融了,只化作了道道霞光。
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你只会分裂;而走走,去另一个地方,你才能分化。
来到沙滩上,抚摸这细碎的沉淀。数万年前,它们也曾是一块石头,风吹雨打,它越来越小,去了越来越多的地方,也更加坚强——你无法敲碎一粒沙子。不知其中的,谁被“浪淘沙”过?谁见过楼兰的战争?谁见过单于的夜逃?在这个广阔的世界里,人们的定居点也就那么几个,谁又知道世界的另一端是什么样子的呢?只有去过的人才知道。
走出灰白的楼,到另一个白雪皑皑或黄沙满地,一个绿树成荫抑海阔天空之地,你会“沉醉不知归路”,这般的闲适很少,但有,已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