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忙碌碌的春节中,暖即是趣。
久违地来到外婆家,并没有急着挨家挨户拜访,而是走进充满暖意的前屋,双手自然交叉置于身前,尊敬地与外公外婆打了招呼,微微侧头瞧见外婆正在烧火,便自告奋勇地请求让我来帮忙。
阵阵暖使被寒冷冰冻的心渐渐苏醒,坐在灶膛前矮小的板凳上,毫不在意周围布满灰尘的柴火会弄脏新衣。脑中搜索着家人之前烧火的模样,有模有样地学起来。先是拾起一旁干草,小心翼翼地塞入灶膛,目不转睛地盯着缓缓燃起的火苗,如刚出生的婴儿般稚嫩,仿佛一会儿就将熄灭。心中似是有些怜惜,忙用两指捻起根豆萁放入,微弱的火苗立即蔓延过来,烧着了豆萁顶端再慢慢下移,耳畔渐出现“噼噼啪啪”的声响,好似那燃烧物正痛苦地悲鸣。另一手拿起几根继续往里放置,清脆的响声不绝于耳。方才小小火苗终于燃成一团火焰,于堆堆灰烬上狂乱舞蹈,继而烧尽更多柴火。灶膛上方的锅逐渐
冒起热气,白雾缓慢升腾停滞在天花板,靠近火的身体也融入了火的热之中,冬日常常冰冷的手得以缓和。
呆呆地望着那希望之火,正想炫耀自己掌握新的技巧却发觉忘了添柴,之前气势磅礴的火焰渐逐平息,手忙脚乱地快速捡起稻草塞入,可细微火苗却被突然放入的草扑灭,热闹的灶膛内又归为平静。定了定神,将火钳伸入拨开覆盖住火的干稻草,下面散发着红色的柴火又燃烧起,使我松了口气。颚首看看双手,已布满黑漆漆的灰尘,但因感受到如此真切的暖意完全不在意手上的脏物。
锅内的东西快烧好,抬头之间父母与外公外婆和善的微笑,像是在赞许我对家长们的帮忙。起身将手伸到水龙头下洗净,冬日寒冰般的水也没使温暖双手感到半点冷意。妈妈常说,她小时就极喜欢烧火,因为,它很有意思,也能使人暖和。
确实,在严寒冬季升起火,本就是充满暖意的。再加上烧火时的趣味,当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