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三岁开始学画,到那年少说也有五年了,铅笔已成为了我的“雕弓”,我却从未使用过它“射天狼”。
那年,我的第一场“战争”的号角吹响了,我从画室的老师手中接过“战书”——美术考级报名表,下定决心要好好“大展拳脚”一番,据表上说,参加考级要交两三百元,过级通知美术协会会以电话的形式告知过级者。
老师建议我直接从三级报起,我当时吓了一跳:“不是从一级报起然后一级一级考上顶级吗?”老师却抿了抿嘴,把头摇了摇:”我觉得一级对你来说太简单,你可以报三级。“
我是不太情愿的,但站在我身边的妈妈硬是让我报了三级,这令我感到无所适从与惶恐。
考级那天,我恹恹地背着画夹,提着纸笔已经完全没有了“上战场打胜仗“的英雄气魄,大脑里满溢着一句话:要是没过怎么办?因此考试过程中我
下笔都踌躇了,还不小心把颜料涂出了线稿。我连害怕都忘记了,仿佛全身上下只有一只不停在纸上舞动的手与一颗狂跳不已的心脏,交卷时,我看着自己在手忙脚乱中诞下的作品,长叹了一口气。
等待结果的过程比考级的过程折磨人得多。一方面我盼着妈妈的手机快响,告诉我考级的结果;另一方面我又不想手机响,我不想得到惨败的结果。
手机最终还是响了,在年幼的我快要忘记这回事的时候,结果就这么突然地来了。妈妈拿起手机,如今的我已忘记她说了什么,烙印在记忆里的只有她欣喜的笑容。
“过了,宝贝。“
我永远无法忘记那时的激动,手机的那声响铃。手机响了,结果来了,我的梦想亮了。
在我迷茫的时候,手机响了,那一瞬间,我的梦被这声音点亮,至今它仍在不断回响,为我送来源源不断的鼓励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