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细碎的阳光透过印花纱帘刻在木地板上,窗外的一切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一声声干巴无力的蝉鸣回荡着。没有一个人在外面,这么热的天,谁愿意出去呢。我也只好看看那表,看那秒针悄悄地挪移,分针也是这样,时针更是如此。正当我盯地出神时,一声尖叫从厨房传来!
我立即蹦到了地上,紧急忙慌地跑过去。正看见妈妈一只手握着一根手指,手指不住地滴血,地上有一只四分五裂的盘子。我正不知所措时,爸爸也赶来了,他二话不说立刻把妈妈拉到冷水下冲洗受伤的手指,还找出了纱布帮妈妈包扎。我也没有闲着,把盘子收拾了以后又把地上的血擦干净。
打扫完后又赶紧跑去看妈妈:她眼眶红红的,不住地吸着气,双手微微发抖,给我一种无法表达的恐慌感。我又仔细一看,便大叫起来:“这好像就是妈妈肿了的那根手指吧,而且刚才没有消毒就包扎了,怕是不卫生。去诊所看看吧!”爸爸点点头:“嗯,我们去看一下吧,以防万一!”妈妈却强颜欢笑:“我没事儿的,你们去忙吧,我一会儿就好了……”爸爸立马反驳:“不行,为了卫生和安全必须去
。”妈妈只好点点头,和我们去了诊所。
一出门热浪扑面而来,我立刻撑起了伞,挡住了刺眼的阳光。进了诊所又是各种草药的气味扑面而来,医生护士们也都个个无精打采的坐着。我的妈妈去诊断了,不一会,医生出来说需要做个小手术,否则有感染的风险。顿时,像一道闪电劈在我头顶,刚才那闷热的感觉也烟消云散,背后倒是泛起一阵冷汗。
爸爸进去陪妈妈了,我坐在长椅上,握着冰凉的扶手,盯着那间小房间,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我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双腿软弱无力,心中慌成一团。太突然了!曾以为消消毒过几天就好的小伤竟需要做手术!
度秒如年。在我看来,那洁白墙上挂着的钟表定住了,一动也不动,世界再一次凝固在一刻。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右边响起—他们出来了。我三步并成两步冲过去,“妈妈!你还好吧?”医生从后面走过来说:“你妈妈很好,只是挤了挤脓水,没事。”我这才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我们三个人走在夕阳下,阳光把我们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我们三人紧紧的贴在一起。我们是一家人,最幸福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