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也想,人为什么任性,别让未来的你讨厌现在的自己。
——题记
初春,骄阳在乌云的遮挡下显得破碎,屋里常常得不到阳光的光顾,如同我的心,烟雾缭绕。
随着祖父从三楼跌落,家里人的心情,也似乎随着他跌落到了谷底。做完手术后,却坐在医院病床上,喝口茶,看看电视,还常找我对弈,面上含笑的,好不欢快!
那粲然一笑,似一颗璀璨的珍珠,似乎是真心的,也似乎是装的,笑得我们迷茫,笑得我们尴尬,笑得我们伤心……
有时,我也想,人为什么强大,为了一个重要的人可以不知疲惫。
那年仲夏,知了唱着出了荷花,灼灼的,开了一池子。风吹光影,碎而狭长,吹过了静谧的树林,吹奏了我稚嫩的童心。
“吱——”推开房门,就见眉头紧皱,绞尽脑汁的祖父。
端坐在工作桌前,做那把木弓,烛火通亮。有时,我常常想起祖父笑着对我说:“你要懂得,知足长乐,不要老嫌弃自己的东西。”
那粗糙的木弓箭,泛泛格调,却成了我童年时期最珍贵的玩具。
有时,我也想,人为什么那么脆弱,可以被一些微小的东西弄伤。
去年,秋分,树叶摇动,吹着那首悲伤寂寥的曲子,花儿便在这曲子之下凋谢。
祖父的病,似一条狂蟒,“沙沙沙”,游弋在他的充满傲气的血液中。原先你的吞咽不便,那强撑的硬气,在那一夜之间,似乎也凋零了。
眼神不再明亮,透露着迷离。昔日的和蔼,已经消散,直至家里少了些欢声笑语,我才发现,你消逝的不只是身体。
“决定一个人的生活的色彩的,不是他眼前的景色,而是他的眼睛。”你曾经这样对我说。那你现在还记得多少?
有时,我也想珍惜你,你的慈爱你的喜笑颜开,却不曾想过,你的咆哮,你的心烦气躁。我对你的忤逆,对你的斜睨,又一次坑害了你。
有时,我也想,让时光倒流,让他把你的鬓角再次染黑,归还你的年轻力壮,那么,你就能再给我做一把弓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