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冬日常青树上叶与叶的间隙里透出来的一缕阳光,少了夏的烈焰,多了冬的柔和,宛若壁画的光彩夺目,却又安静不失淡雅。
有人说,安静的人喜欢看书,这是我迄今为止听过的最正确的话了,她也毫不例外。
我喜欢她看书时的眼神,真诚而又温暖,真诚得像对待朋友,温暖得像对待恋人,就是这样的眼神,摒弃了一切喧扰。她看书时面带笑意,似乎书也与她产生了共鸣。她戴着一副圆形眼镜,平添了几分与生俱来的书香气息。举手投足尽显文化韵味,她长长的睫毛掠过水雾般朦胧的眼神。
她的左臂按压在书角边,手指摩挲着那张富有年代感的牛皮卷笺,又用右手压着书角,她看书不是挺直腰背的,而是弯
腰躬背,似乎这样会更好地了解书的深刻内涵,她的长发倾泻而下,时常垂在左肩,怎么看都是文艺青年的风格。
所以我常说她“宛若画中仙”。
她的诗词歌赋已是少有人能比的了,她经常陪我散步,我们看着落英缤纷,她随口即吟:“花自飘零水自流。”黄昏,天际已有了隐隐弦月,她信口开河:“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犹记前两天,朔风凛凛,她又生诗情:“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就凭这样的才华,自然会有人说她矫情造作。她是不屑的,我自然也不去关注。
我们就是这般的“如水之交”,不与争锋。也应了徐志摩的那句:“人生不过是午后到黄昏的距离,茶凉言尽,月上柳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