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着,这个从未提笔想过的问题。在这个将近落花之时的仲夏和初秋之间,我的发丝随着东风飘逸飞舞,在风中凌乱着。哽在嘴边苦涩地回答,最终与愤恨埋没于心底。
十四年间用何物来记录飞逝而去的光阴,一般人都会若无其事的说出“生日”二字。若真是有人会再去细想那已成回忆的过往,那便要被人称为“留恋”了。如今挥笔,虽有了头绪,却并不笔下生风。我只好缓慢叙述那十四年间的过往种种。
记得是十岁那一年。我的生日在新岁将近之际,以至于每逢快要新年,我的生日才有了着落。为了让我能在灵溪至少过一次生日,母亲在与父亲的争执下取得了胜利。因为往年都是一家四口互相祝贺的礼物,生日的蛋糕即使光鲜也使得不合胃口般难以下咽,从而深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落寞,但十年,终究是习惯了。所以当母亲满天欢喜的跟我讲述生日策划时,眼神中似乎饱含着一丝央求。十年以来几乎没打过电话给同学的我第一
次十分生疏的拨通了电话,对话因紧张和不熟练而糟糕透顶。我的心中塞满了难堪。我只请了两位同学,因为有一个打不通,最终还是只有一个人来。这个生日没有那么欢乐,反而有些平凡与僵硬。但当她赠与我一个钱包,我满怀欣喜地小心翼翼收下了。我至今都在用着,那唯一的钱包。
第二次,是在我十一岁那年。我踏上了回老家的旅程。要三天的中午时才能到达。当然,我的生日将近,只不过启程晚了,生日是在停靠后的车上过的。那是个紫色奶油外皮的蛋糕,上面点缀着几颗水亮的水果,和一张“生日快乐”的标签。父母都饱怀歉意的为我庆生。大概就是因此,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极其讨厌那油腻的味道。
以后的生日,都有了成熟的味道,我已经可以正常的人际交往,生日也不再是一个人,有时也会受到生日的邀请。
闭上眼,想想自己为自己开创的这条追逐时间的道路,不禁勾起一丝笑意。
走在平行线上的十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