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的雨,如人的心情一般,时而惆怅时而放荡。昆明的雨,有时细细绵绵,在落到地上的那一瞬间,都变得很慢很慢,那么小心,那么轻盈;有时呼天抢地,砸到地上都是带着重量与力量的,它是那么暴躁,那么轻狂。
这星期,昆明阴雨连绵,都快被这层白纱盖住,被这团白雾笼住。早中晚,随雨的心情,它想何时下凡便何时下凡。记得有天下午倾盆大雨,我和宿友也刚好拿着伞从宿舍门口走向教学楼,我们仨看着天也知道,雨要提前给我们打一个很不客气的招呼,他要乌云提前去压在天上,好让雨人不知鬼不觉的来一次惊动人心的出场,他似乎就是这样想的,而我也刚好猜了个正着:我们走到一半,天便下起了大雨,我们只好顾着冲,脑子里也没出现过"雨出场是什么样子"的念头,我也没想这雨来的精不精彩,只是让我觉得有点突然意外;上到教学楼,我往外瞟了一眼,白花花,雾蒙蒙一大片,随后便赶紧进了教室准备上课……
"Q的值!"这是无问西东里老师说的一句台词,电影里那会儿屋外正下着大雨,屋顶漏水,水滴答滴答的响落在水泥地上,其实我们当时也是如此,外面下着涛涛大雨,教室里的老师敬职敬责地
在讲课,这雨声和人声时而融在了一起,时而又是两个排斥的冲撞体……
下课后我便走到走廊上,我看着雨,听着雨,"你下得这么猛烈,又是谁惹到了你呀?"我心里念过这句话,说实在的,这雨,我好久没听过了,好久没这么近,这么静地去看你了,你的每一滴雨,似针那么纤细,长条状,要是与前后左右的雨滴连在一起,也有嫩草那么些粗了吧。
我还记得,星期四的那天,外面飘着小雨,上午最后一节课是美术,教室里时而吵闹时而寂静,寂静之时我便在倾听那雨的歌声,今天的雨,与之前那天的雨不一样,今天的雨十分汗颜,不知为何她的声音那么小,是早已习惯没人聆听你那美妙的歌声,所以才如此害羞,不敢显露自己吗?我的座位里窗户太远,但我还是能想象,那雨散的数万里,却细如丝,十束雨丝也不及一根手指;那是她的头发吧?她的头发太长,只随着时间的源远流长而源远流长,她小声歌唱,散着头发,路过昆明,并没注意自己的发丝被牵引到了这座城市,这个小姑娘一定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自责内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