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正值春季,敛了思绪,目光随意四散,处处都是花的影子——就如同这生物即是春天,在这时充塞了整个世界。忽地就想起那么一句“夹岸桃花蘸水开”,却记不得上一句是怎样的。恍惚而又有些痛苦地在记忆中找寻着,不经意间瞥见了另一些东西,反倒让我流连忘返了。
冬天也才刚走远,那时厌恶着的,此刻却想着入了神,本想着桃花,又转到梅花去——似乎它们本就容易联系。可是梅相较于桃花,我见得不多,印象仅仅停留在图画和文字上,“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似乎这花儿是神圣不可窥见的。
想过冬
天,自然而然该想到秋夏了。这时自信着诵出一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沾沾自喜一会儿,仿佛诵出这句,夏天便能踏过来站在我所目及之处了。
此刻,也不顾什么季节,一股脑儿地,一堆“花”便从文字中迸出,什么“枫叶荻花秋瑟瑟”“东风夜放花千树”“似花还似非花”,就如同寻出了我那并不阔的“花”的积累中的全部,便能带我行遍一轮四季。
忽觉,主题已失了很久,赶紧又去忆那“夹岸桃花蘸水开”的上一句是怎样的。收回目光,就看见敞开的书上,那首很早很早就能背诵的诗——八九十枝花。
好吧,那便让这几枝花化为虚影,去充塞这个世界的四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