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自黔东,喜庆节日总有它的身影,曾陪伴着无数苗家儿女跑过春与秋。掐、填、攒、焊,编织、堆垒,每一份作品都是工匠们的心血结晶,这份美好寄托着人们的牵挂,延续,也承载着苗寨的荣光。
清晨在朴素的苗寨客栈里,就听见了银庄里忙碌的声响,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连忙起床,匆匆洗漱,跌跌撞撞地拿起了手机,像墨水一样划过微风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纸,直奔银庄,开始了生命中最难忘的一次相遇。
清澈的井水,不尽的银屑与银灰,一代又一代雕刻家,将自己的作品与井水相遇,绢刀,刻刀,铭刀,水刀,裂刀……皆为赢,每次塑造作品时都是银与银、水的相遇。
角落处,一位隐匿在众多银匠中,瘦弱、年迈的老者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悄悄地走过去,在老者的旁边一站就是到他的出品完成,用蓝火锻炼,用指尖品音,用刀片将一层一层糙面划去,又用千度水将银“煮”了一会儿,这时的银,仿佛被抛了光打了蜡还要闪亮。他终于注意到了我,对我笑了一下,我对他的作
品惊叹不已:“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老者笑了笑,却不说话。”我看了看旁边,望了望四周,众多雕刻家,几乎没人能打出这样的作品。“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锻造,只要用心做,总能做好的。”顺势,老者低下了头继续忙碌着。
一把绢刀滑落入手中。随着刀的不断挥舞,一只只银龙银凤舞动在那块银上。刻刀可勾勒也可雕楼,可是老者硬要用刻刀来内楼雕花。豆大的汗珠滴在四不像的身上,毫不影响老者的雕刻内容后,又拿起裂刀,雕妆后景,一刀、两刀旋转,雕完后拿去炉中烧化,雕过的地方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我叹为观止,不惜浪费了绝大部分材料,留下了精华,老者从炉中拿出银,飞速地走向了水井,一泼、二洒,三沁。成品出来了,数不尽的掌声传来了,这时我才发现我和老者身边有许许多多的观众。
纹,纵横交错,刀,每次只走一线,形态千变万化。
流传千百年的传说,完美地展现在了银饰上,延续的是寻常百姓家,绚丽多彩的人间烟火。这是我最美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