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轻轻洗涤了昨日的风沙,带着湿冷的气息迎来了清明节。
一大早,父亲与我收拾好一切,便回老家。它坐落在三张镇的一个村子里。一路上,车辆稀稀疏疏,没过多久便到家了。爷爷奶奶很高兴我能回来,我见地上有一张百元大钞,旁边还有些白纸,我问道:
“爷爷,那是干什么的?”
“要将钱印在纸上,就叫纸钱,给在‘那边的’逝者用。”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九点多时,我们出发了,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个爷爷,都是我爷爷的兄弟,一个叔叔,两个男孩。一段水泥路过后就变成了土路,坑坑洼洼,泥泞不堪,我们走得很艰难。一路上遇到了许多人,简单的打声招呼,便都沉默了。空气似乎很沉重,让人无比压抑,我便只管低着头走。
“好了,到了。”是爷爷的声音。我抬头发现路两旁全是猕猴桃架,还有柏树。我拉拉父亲的衣袖,抛去一个疑惑的眼神。父亲说:“这是你爷爷的爷爷的坟。当坟老到一定
的时间,便将其铲平,所以你没看见坟墓?”我点点头,走入猕猴桃架中,爷爷徘徊了一会儿。便将手中的“纸抓”插在了一个杆子旁,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同跪下,弯着腰点了火,便开始烧纸钱,他们嘴里虔诚地念叨着对已故亲人的怀念。我跪在后面望着那三个佝偻的背影,鼻子有点酸。最后我们所有人都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头,便又去了爷爷的父母的坟头。
这个坟头栽着松柏,松柏意为万古长青,三个爷爷都有些动容。这时刮起风来,火苗越窜越高,已有些逼人。但三个爷爷仍旧跪了下来,俯着身子,烧着纸钱。一沓纸钱连在一起,却一同入了火堆。爷爷竟伸手将那沓已烧了一角的纸钱拿了出来,没有一点儿烫到的样子,可我明明看到了三四个火星落在爷爷手上,难道没有一丝感觉吗?爷爷撕开纸钱又放进火堆里。我跪在后面静静的看着,有些出神,又磕了三个头,就踏上了归程。
清明节我们祭祀祖先,此刻我坐在车里久久不能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