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这是一串清脆的响声。
也许,这是我的钢琴老师——王老师打来取消课程的电话。
弹琴,一直是我家的一大历史性难题,每日我都千方百计地找借口来逃避弹琴。“妈,今晚我要写课外班作业。”“妈,今晚我要学初中数学。”“妈,今晚作业很多。”总之,只要不弹琴,就万事大吉。久而久之,弹琴时间就只剩下一点点了。随之而来的是各种技术问题,功夫不到家,而且每次都是周六临时抱佛脚——狂练,搞得全家不得安宁。
而王老师是一位严厉的老师,其耳如雷达一般敏锐,连你在几串快速的六连音中,折了几次指他都能迅速地辨别出来;其眼似X光机一般犀利,在他那上课,感觉整个人都被看透了,任何虚伪的掩盖在他面前都是徒劳而又无功的。所以我希望接到这个电话,当然王老师十分认真,也不会轻易停课。
也许,这是我爷爷打来的电话,告诉我们丰收的喜悦,并问我们要不要一些新鲜的鱼。
爷爷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爱好是打鱼,每次都会从海里打到许多鱼。有数不胜数的小杂鱼;有体格粗壮的鲈鱼;甚至还有小螃蟹。我常常幻
想爷爷撒网的动作,那必定是十分潇洒。每次打到大鱼,爷爷都会将其洗净,通过大巴送给我们。我们吃得很开心,爷爷心里也开心,所以我很想接到这个电话。但最近天冷,爷爷没有下海,所以也不可能。
也许,这是小伙伴打来的电话,约我下楼去骑自行车,玩陀螺。
记得三四年级的暑假里,我几乎每天都要骑着自行车来到网球场,开启一天一次的陀螺大赛。只见伙伴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忽然,两个同学将放陀螺投入了战斗盘。其中一个有如猛虎下山,另一个一个箭步撞向对手,火花四溅,双方都被撞到了边沿,旁观者的心都吊了起来,看谁胜谁败。一分钟过去了,比赛加入了第三方,我使劲一拉,陀螺如巨岩撞入盘中,一个陀螺不幸被击中,另一个也体力不支,无力地躺倒在盘中,比赛越来越激烈。在一次次的撞击中,我们收获了友谊。到了回家之时,大人们纷纷催促着,我们还恋恋不舍,不肯放下,当然每个人都很开心。我也好希望是他们打来的。可现在小伙伴们都步入了高年级,也没时间玩了。
手机挂断了,但我还希望它能再次响起,无论是谁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