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记得,那时的乡间原野。
天空云卷云舒,洁白的云朵在湛蓝的底色里自由飘荡,像极了一幅墨迹未干、张扬的油画。寒冬也是如此美妙,凝在墙角的霜花最怕阳光的触角,我似听到它轻巧融化的声音。雪化过后,是春天。我细细聆听周围莺啭燕啼,欢歌着再次的回归。耳畔似有花蕾轻绽的声音,开得绚烂,陶醉在迷人的笑颜里。微风轻拂,风声轻吟,恍如低歌。那是我听过的最美妙的自然的歌声。
重归城市,耳边不再有鸟儿轻啭,眼前不再有花潮似海,我想要追寻曾经的自然之歌。时间一如掌心的水,握得再紧,依旧消失殆尽。我看着周围拔地而起的高楼,在时间里成长,像一支达不到岸边的船队。
寻不到自然之歌,只得孤独徘徊。阳光下,灰尘肆意飘荡,我想抬头扫尽心中的抑郁。抬望眼,却只见被高楼尖顶和电线分割的天空。天空都不再欢喜,任由着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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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的废气阻挡它的呼吸,亦想反抗,多少有些无能为力。街道边,我听见建筑工地里机器轰鸣,铺天盖地的噪音,似要毁灭整个天地。道上娇柔的树木在窒息里苟活,蒙上厚厚的尘土。我听见它轻声地抽泣。花鸟市场的鹦鹉们叽叽喳喳,控诉着自己的不公待遇,就如钉子直插入耳膜。我找不到自然的歌声,怕是比《蒹葭》中的少年都还失意。河畔边,还有佳人的倩影在苇丛间迷离,即便是沙漠中的幻景,也有着无限憧憬。我却寻不到其一丝一毫的痕迹,在记忆里无助地张望。
人工的夜莺哪里来的美妙,大把的干花哪里来的芳香?自然的轻泣变为了疯狂的吼叫,它在下着最后的警告。灰色的天空何其压抑,没了鸟啭蝉鸣的生活何其枯燥,我想要回归,追寻自然的歌声,在歌的余音绕梁之时,在吼的爆发前夕,找回曾经属于天地的美好。
自然之歌,我想让你重新奏响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