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呼地挂过街道,刮得树枝嘎吱嘎吱响,刮得脸撕拉撕拉疼。“真冷。”我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哈了几口气,便立马缩了回去。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条小径上,却早已物是人非。
十二月下旬,正是冷得凄神寒骨之时,我像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小径上,寒风呼啸,天灰蒙蒙的,我看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不明物体蜷缩在角落里。我正想上前去看看,却有一只大白狗冲了出来,一阵狂吠。我收到了惊吓,急忙跑开,可怎么也逃不过它的追捕。终于,我摔倒在地,努力地爬了起来,掀开裤管一看,呀,有一块枣子般大小的伤痕。我向四处张望,那条狗已不知去向何方。哎,我只得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回家。
当我回到家时,才觉得这个小而简陋的房屋是有多么的温馨。一阵香气扑鼻而来,妈妈在热气腾腾的厨房里听到开门的声音,便知道是我回来了:“缘缘回来啦,快点洗手吃饭。”“不吃了,没胃口。”我关上门,准备直接到书房写作业。“哎,你这孩子
/
,饭怎么能不吃呢?不对,是不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见瞒不住了,就一五一十地道出了事情始末。
妈妈听完事情经过,开始“责怪”起我来:“怎么这么不小心,被狗追的时候不要跑,它见你不跑自然就走了。下次注意了。现在先坐下,我来给你包扎。”妈妈去卧室拿来棉签,碘酒,纱布。她先用棉签沾了些许碘酒,然后往我受伤的地方涂去。我“撕——”的呻吟了一声。好痛!我虽然没有喊出来,但是妈妈还是因为我双腿细小的颤动而感受到了我的痛苦。她开始轻轻地吹着我的伤口。我望着她,看见她的鬓角有了第一根白丝,光洁白嫩的双手变得粗糙不堪,清澈灵动的眼睛渐渐浑浊无神。是啊,到底是什么时候,时光老人从妈妈那悄无声息地偷走了光阴?
又一阵冷冽的寒风吹来,雪花纷纷扬扬飘洒下来。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嘶,真冷,赶快回家。
也许,家之所以是温暖的港湾,不是因为它本身,而是那里面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