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你身后,等风雪停止肆虐,也等你回头。
冬风凛冽,飞雪漫天,南方冬日里少有的雪天。拢起垂帘,窗外一片飘雪,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银白。抓起外套便迫不及待地往外闯,她追到门前说了句什么,可风声太大,我已跑远,终是没听清她的话语。她愣了半晌,不易察觉地轻声叹了口气,回屋披上一件深色大衣,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跟了出来。
小雪还未停,呼出的温度与冬日的冷空气交融,化作阵阵白汽。向空中摊开手,晶亮而又小得可怜的雪花一触即逝。周遭已积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踩上去松松软软,诱人得与那软糯可口的松糕极为相似。转过身向她催促,又不停歇地向前跑去。“等一等我呀……”声音被风吹散,随着雪漾向远方。我的脚步并未减缓。
在积雪中捧起一团,聚在一起,一个大雪团逐渐成形。反复几次,再将几个雪球叠在一起,捡来几颗石子和几束枯枝点缀,一个小雪人便出现在眼前。这时她才气喘吁吁地赶到。我兴高采烈地领她看雪人,她注视着那个由我独立完成的雪人,沉默不语。良久,她的手覆上我的头,轻轻吐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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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终究还是要长大的啊。”低下头看着我,又揉揉我的头:“外面冷,我们回家吧。”我点点头,迈开步子向家走去。她伸出的手悬在空中,看着我的背影,脸上透出一丝茫然,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妈妈。”此时我正好转过头,心中纳闷她为何还未跟上,那慌张失措的模样霎那间刺入眼中,刺入大脑,刺入心脏,在我心中卷起千层海浪万丈风雪。她的手并未收回,嘴角微微抽动:“慢一点,等等我。”
晶莹的泪珠滑出眼角。我们静静地凝望着对方,谁也不曾再多说一句话,几米距离内仿佛隔开千重山万重水。我是不是走得,太快了?
于我而言,母亲是护航者,陪我走过春冬与秋夏,惊慌与无措,也在我不容置疑走向成长的身影后,目送我渐行渐远。谢谢您,陪伴我的生命,影响我的生命,也必将永驻我的生命。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母子女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