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近年关了,“红”是街道上的主旋律,占据了几乎是每一个角落。恍然间觉得:上个新年是刚没过多久似的,眼前同样是这街道,不过多了几栋高楼,同样是这小摊,确是多了几分冷漠,同样是过年,却似乎,淡了些什么,哦——少了些年味……
老一辈的人,我的爷爷奶奶说,他们那时过年,哪儿有现在这么好,那时正是荒乱后刚沉稳的年代,家家都不富裕,每天都有地瓜土豆吃的就够不错了,现在的我们,是怎样都无法理解那碗“土豆饭”中只有土豆而几乎没有米、油、盐的滋味的,而年的到来却是打破了这一铁律。三十的晚上和初一的早晨,等了一年,“百日难遇”的肉,在那时的一大家的咽口水的动作中端了出来,那肉在一筷一抢中顿时没有了身影,甚至于连肉汤上漂浮的油也不知怎的落入了谁的口中,大人们虽只望不吃,可这一顿聚集了一年的“美味”,才是人们的盼头,年味儿,或许是在这争抢中散发出来的吧,如肉汤搬浓郁。
再年轻一些的,我的爸爸妈妈说,六七十年代的,就幸福多了,三十的晚上,小孩们早早地睡了,可妇女还点着灯,为孩子们缝制新鞋、新
衣。而小孩们呢,早上起来啊,就看到新衣服叠在床头,自然是兴奋不已,大街小巷,同学玩伴,自个儿的“面子”可是靠这新衣撑着呢!互相吹捧、攀比,时已至今,妈妈脸上的兴奋、眉毛的挑动,无不彰显着这新衣对于小孩的吸引力,虽说是新衣,却不过是一个套在旧衣服外的褂子罢了,虽薄,却承着小孩们一年的心愿,穿了新衣,孩子们就开始在街上拜年。按地方上的习俗来说,这是只能小孩儿去的,一句新年好,便能得到一小捧花生、一把瓜子。一街一路下去,堆了一口袋,却依旧不满足,却得不情不愿的回家去,像松鼠一样把食品贮藏起来。这,也算“压岁”了把。年味儿,许是在孩童们的期待中,悄然晕开,如新衣般明亮。
现在啊,禁止放鞭,放烟花,或许对我们小山城来说,影响不大,可对于大城市来说年味儿,少了几分热闹与喧嚣,或是受了这种大气氛的影响吧,即将过年,却没了幼时的那种期待,因为如今生活水平的提高,就真可谓是“度日如年”了!而过年,少了喧嚣,多了柔美,添了几分淡然,平静,然而,年味到哪儿去了?其实,年味,一直沉淀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