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爷爷便会挑选好竹子,加热后就放在了地下室,过了几日后,便要刨去外皮。小时候便是最喜欢看爷爷刨竹皮的,竹子独有的清香在屋里散开,爷爷刨竹皮,一会歪过头来问我这次要什么花灯,又时我还可以得到一根又薄又长的竹皮。
爷爷的手很大,却十分灵巧,将颇具韧性的竹皮做成骨架,用铁丝缠绕起来,再覆以宣纸,晾干后花灯变成了。
小时候,爷爷给我做的花灯是最出挑的,时代慢慢改变,花灯多是塑料的,美亦美,却少了些味道,可是年幼的我却不能理解,觉得电动花灯更方便新奇,便
那是个大雨滂沱的下午,爷爷倒下了,倒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我呆呆的看着爷爷嘱咐后事,心中宛如打翻了颜料盘。
爷爷挥了挥手,让我弯下腰来,迟缓而又慈祥地说:“今年的花灯早就已经做好了,是按了电池的,在房间的柜子了,你不是说电动的好嘛,爷爷特地为你装的……。咳咳。”
我的眼泪夺目而出,浸湿了爷爷的被子,看着爷爷闭上眼睛,永远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