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题记
一直以来,我致力于外墙装饰这一板块。虽然每次操作时间少了点,但谁让我喜欢画画呢?至少能有一次在一面大墙上挥洒颜料、放飞自己的机会。
“这次画墙报你只有五天时间。”班主任如是说。让人恼火的是,也许是出于不影响学习的目的吧,我的绘制时间在本学期严重缩水。好吧,不行也得行,不管时间再少,哪怕一个小时我也得拼一拼。洗墙工作却不尽人意,麻烦得让人大跌眼镜:只见墙上虽然没有颜料,但那一条条小花贴纸看了让人头皮发麻,真叫人束手无策。这种棘手的问题还是第一次见,又没有什么有效工具,只能徒手一点一点地抠。然而好心同学大多是三分钟热度,不一会儿就只剩我孤军奋战。面对离清理干净遥遥无期的大墙,我毫无办法,只能用电话向爸爸诉说我的苦恼。
爸爸出身美院,当然对清理这些玩意儿非常在行。爸爸提出一个叫“沥青清洁剂”的艰深晦涩的新名词,但购买地点这一后缀我可是听懂了——
地方不近啊。我婉拒了他,说自己处理还来得及。他在听筒那边沉默了半响。
后面的事让人始料未及。当墙面终于清理干净后,班主任风风火火地走过来对我说:“你爸来给你送东西,就是那桶清洁剂,被保安拦在外面,害怕他是恐怖分子。”
我震惊了。以我对我爸爸的了解,每天他对着计步器上的数字都会长叹“运动超量”,而现在,他却为了我驱车如此远,不顾工作赶来送东西。我的脑海中不断涌现他被拦在门外如何解释,如何着急。一想到这些,我便遏制住思绪,不忍再想。
只恨我当时愚钝,没有及时送上安慰的话语。爸爸为我如此奔波,我却没有第一时间去门卫室看看他。
周末,我小心地试探那天的情况:“爸爸,你把那个……沥青清洁剂放哪儿了?”
他面露微笑:“在杂物间。没事儿。”
听到爸爸略带轻松的话语,我心里涩涩的,有点心疼。爸爸可以被拦在门外,但是父爱,我已全部收入心中。
一时间,泪腺失灵的我眼窝一热。爸爸,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