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在乡下,屋前是长满庄稼的田,屋后是山,风景优美。
天气闷热。玩了一会儿,刚来时鸡鸣狗叫带来的那种新鲜感,很快就消失了。曾子佩竟嘟着嘴闹着要回去,说家里有空调,舒服。我也感到很无聊,心里和曾子佩想的一样,但我是姐姐,可不能跟着那样闹。刚回家,屁股都没坐热,就又要走,爷爷奶奶会怎么想。回老家玩,是我自己同意的,我可不想打自己的脸,让大人为难,伤爷爷奶奶的心。
为了打消弟弟回家的念头,在老家多呆一会儿,让难得回趟老家的爸爸妈妈、叔叔婶婶多陪陪爷爷奶奶,我提议玩游戏。一听玩游戏,弟弟的眼睛就亮了,胖嘟嘟的脸上立马绽开了笑容。
我想起了体育课上玩过一个“红灯停,绿灯行,黄灯亮了走快点”的游戏,体育老师故意整我们,让我们好多同学都洋相百出,可好笑了。
游戏规则是:找人的人要用一块布把眼镜蒙住,另一个人躲藏起来。躲藏的那个人嘴里大声说出“红灯、绿灯和黄灯。”找的人只要听到“绿灯”的声音就可以开始找了。如果找到了,游戏重新开始,互换角色。我和弟弟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谁藏、谁找人,输了的就负责找人。
我找来一根洗脸帕子,和弟弟一起来到场坝里。场坝不大,紧挨着农田。我先将帕子蒙在眼上试了试,感到什么都看不见,效果很好。游戏,就是通过声音来考验准确判断方位的能力。
“预备——开始!”我和弟弟喊着“石头、剪刀、布!”,同时伸出手。结果,弟弟输了。
我仔细地蒙住弟弟的双眼。然后,我跑了起来,我说“绿灯”,弟弟便开始找了。我本来是想舞弊,让弟弟找几圈后,顺利地抓到我。这样,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不闹着回家了。谁知,隔壁的王奶奶家养着一只鹦鹉,它听到了,
也学着说“绿灯”“绿灯”。弟弟听到了,没有细加分辨,一下子竟跑进了田里,摔了个嘴啃泥。忙中出错,爬起来又忘了摘帕子,又摔了一跤。那狼狈样儿,搞笑极了。
这一幕,恰好被小爸爸撞个正着,就打趣说:“曾子佩呀曾子佩,你咋跑到田里去了,变成泥巴娃呢!”弟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摘下了帕子,瞪着眼,气咻咻地喘着粗气。隔壁那只鹦鹉也趁火打劫,“泥巴娃,泥巴娃”的直叫。
弟弟恼羞成怒,不服气地冲我说,“这次不算,再来!”
还是我藏弟弟找。这次,弟弟吸取了教训,虽然那只鹦鹉还是不时捣乱,弟弟却不再莽撞,好几次都险些抓住了我。
爷爷从屋里出来,走到场坝里,我灵机一动,躲到爷爷身后,大叫一声“绿灯”,弟弟猛地扑上来,一把抱住爷爷的腿,兴冲冲地说:“哈哈,总算把你抓住了,这次看你往哪里逃?”我从爷爷的身后闪出来,“我在这儿呢!你看你抓住的是谁?”弟弟这才知道上当了,松开手,扯下帕子。
爷爷看着我们姐弟俩,笑呵呵地问:“你们在玩什么呀,玩得这么高兴”。弟弟抢着回答。
见弟弟兴致勃勃,我提议让爷爷也参加,弟弟拍双手赞成。爷爷禁不住我们的缠磨,只好答应。我讲了游戏的规则,然后蒙住爷爷的双眼,开始玩起来。弟弟灵活得像只泥鳅,而我呢,像一只轻盈的蝴蝶。爷爷被我们姐弟俩,耍得团团转,洋相百出,累得气喘吁吁的。
看着我们玩得这样热闹,全家人也都围了上来。爷爷的滑稽动作,逗得全家人都呵呵大笑起来,就连隔壁的那只鹦鹉,也跟着不时的傻“笑”。
由于玩得高兴,弟弟不再闹。我们一大家人,直到美美地吃了一顿团圆饭,才迎着苍茫的暮色,告别爷爷奶奶离开老家。
现在,一想起那件事,我就感到好笑,并有一种小小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