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与生俱来的情结,平时对家的感觉只是润物细无声,及到回眸时才涌上心头,那是一辈子也消磨不去的烙印。
早晨起来,看见桌上摆放着牛奶、面包、黄瓜和热腾腾的米粥,感觉到的不止是食欲,更有温暖。三把椅子,三套餐具,三个人,一种感情。当我在面包上留下一排牙印时,也刻下了甜蜜。抬头,映着柔和的晨曦,瞥见两张和蔼的、略见皱纹的笑脸,那是多么幸福。
家里不仅有温饱的生活,还是避风港。一次,我看见邻家男孩鼻青脸肿,十分诧异。一问才知道,他的家长对他很暴力——一、三、五,男子单打;二、四、六,女子单打;星期天,混合双打。对此,我深表同情,也庆幸自己没生在那种家庭。我的父母在“气急败坏”时也会“疾风暴雨”,但是绝没有做过出格的事,绝大多数时间还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妈妈常把唠叨挂在嘴边,无非是要我抓好防寒、防车、防“狼”的“三防”工作。谁让我是女孩子呢,这是必修课。当我经受打击时,会趴在床上大哭一场,然后沉沉地睡去,第二天洗去泪痕,又会迎来新的曙光。正如爸爸所说,乌云不会总停在一
个人头上。
家还是我的心灵驿站。假期到来,我会吟诵情圣苍央嘉措的《见与不见》,拜读舒婷的名篇《致橡树》。为提高我的诵读水平,妈妈在网上搜到了名家的诵诗金典。老艺术家毕克、乔榛那雄浑激昂的语调,如风入松林,涛起大海。晚饭后,就进入了我的艺术时间,我会座在钢琴边,让音乐的清泉流淌在屋后窗前。有时候,我还会与爸爸热烈讨论我们新谱的曲子,看看能否插入动人的左手和弦。就这样,一家人裁冰剪雪,笑看吴钩,让艺术荡涤心灵的污垢,让真理充实饥渴的心田。闲来无事,爸爸妈妈还会带我去游乐园放松心情,那是我的极乐空间;晚上则去体验巨幕大片,过一种“剪掉平凡的生活”。
对于家我常怀一个疑问,就是当一年一度的春运到来时,火车站里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背负着大包小裹的人?为什么山高路远、天寒地冻也挡不住他们的脚步?为什么要少小离家老大回?为什么人要落叶归根?织梭光影去如飞,来如飞花散如烟。对家的情感一天天沉淀,让我终于明白了:乡关何处是,宿鸟归飞急,人人心中都有一个终极的温馨港湾,那就是情之所寄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