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或许是无情的,它给昨天的记忆留下了尘埃,但却永远风化不了那鲜活的记忆,因为这是记忆中永不凋零的花朵,是它们冲破雨的齐鸣,拨动爱的琴弦,在岁月中奏出一首首心灵的交响曲。
——题记
天空中是滂沱大雨,无情的大风一阵阵打在树上——“哗哗哗”真倒霉,出门没看黄历!面对这糟糕的天气,我心中暗自不满。
但还是要回家呀!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大步流星。却也溅了不少泥水,何年何月才得以见着一个公交站呢?可真是欲哭无泪……
沿街是人们手足无措的身影——他在着急,他在自言自语,他在收着摊,他怀抱一把伞在赶路,都在为这场大雨的突然而感到“哑巴吃黄连”,每个人都形色匆匆,步伐混乱,你只要稍不留意,便可享受一顿“泥水大餐”——‘哧’瞧啊,这便有个老爷爷被“请客”了,死死地护着怀里的东西,是什么呢、刚想好好思考,便被远处的抹亮黄打断了思路,似乎是……公交车站?!我像看见曙光一般,撒腿就跑,一个劲儿往前跑。
然而终于到了以后,才发现,世界也不是那么美好……
为什么公交车不设一个雨棚呢、心中百感交集,哭笑不得,像是一百个五味瓶被打翻了。
但我仍然非常淡定地默默带上了湿漉漉的帽子,“酷酷地”站着等车,万分安慰地告诉自己坚持一下,车马上就……不行了,撑不住了,得来一个士力架……
雨水顺着衣服往下淌,冰冷的感觉由下而上,又自上而下,贯彻了全身每一根毛细血管,人反正
是已经不清醒了。
突然,头上的豆子突然消失了,“唉,做梦么?”心中一惊,猛然抬起了头——一把伞正搁在头上。
伞的主人却是一个——一个老爷爷?!瘦骨嶙峋的身影似乎在哪儿见过一般,伞古老而破旧,但却很是干净,老爷爷身上大片大片的湿,雨水已渲染开来,渗透了进去,打满了补丁的棉袄耷拉了下来,紧紧贴着身上,瑟瑟发抖的手中握着一根长铁叉-目光停留在了这一瞬间,正应了一句歌词“在一瞬间有一百万个可能”。
心中或许多多少少有些害怕,因为老爷爷的身份。突然,老爷爷会心一笑,脸上布满了皱褶——那时岁月的痕迹,呈现出一个最质朴的笑容,指了指手中另一把干净的伞,掏出了一张十元的钱。
我恍然大悟——几小时前,有个老爷爷在乞讨,想讨些饭钱,出于同情便随手拿了一张钱,阴雨绵绵地似乎递了一张十元的,顺手把伞搁地上了,而那个人正是老爷爷,这伞,正是我丢失的那把,心中已奄奄一息的芽儿瞬间振作起来,千变万化后的春华秋实,使心中洋溢着芬芳,感动油然而生,无言以谢,只得回以一个真心的微笑。
这场沉默的对话在雨中显得那么振动人心,不需要多浮夸的语言,无声便胜有声,两个微笑足矣。
雨过天晴,长虹架起,如人间四月的天,却也比不上这十月的花。
我惊讶,惊讶老爷爷的归还,惊讶老爷爷的感恩,惊讶老爷爷在风吹雨打中,在车水马龙中,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也欣然,也欢喜,世间如此金贵的花被我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