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紧,黄叶落,又到了酒酿飘香的季节,想起奶奶制作的酒酿,香甜的味道跳跃在我的舌尖,可惜的是,中国民间小吃的制作对我来说是一个无法跨越的障碍。
回乡,奶奶倚坐在床头,脸色憔悴,身体羸弱不堪,显然已无力再做酒酿。我自告奋勇地决定学做酒酿:“奶奶,我要学酒酿,完成一次跨越。”
挽起袖子,系上围裙,颇有点大厨的架势。开始时,笨手笨脚的我把米洒落得地上到处都是。拧开水龙头,因为过于用力,水花四溅,发丝上挑着颗颗水珠。奶奶蹒跚地过来,拧小水龙头,帮助我淘洗,把每一步的做法又在我耳畔细细叮咛。
上锅蒸至八分熟,这对火候的把握十分重要,几次三番,蒸好的米不管软度和湿度都不能用,我开始焦躁。
“没事,慢慢来,任何事都
要有耐心,总会跨越屏障的。”奶奶悉心教导我,我渐渐冷静下来,过程也越来越顺利。
伴着缕缕白烟升起,蒸好的糯米粒粒分明,晶莹剔透。趁热倒进大瓦罐中,凉到可以品尝,洒上酒曲,封上盖,捂在被窝里。
一周后,印迹斑驳的老屋中,飘荡着悠悠酒酿香,一道斜阳照射进来,装着酒酿的瓦罐折射出透亮的光。我终于从一个只会玩电子产品的孩子跨越到传统手艺中,学会了做酒酿了。
这罐酒酿的味道既有着奶奶的味道,又有着实现自我跨越的欣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