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耳边便充斥着“中锋”“侧锋”“章法”一系列的词汇,耳濡目染,对于绘画便有了一种不可名状的热,深入灵魂。
很小的时候,家里便有一间很大的房间,是我和爸爸的小天地,我跪坐在椅子上,爸爸握住我的手,看那笔腹饱满的笔,在宣纸上小心勾勒出各种精致的物件,有时也用“侧锋”在纸上晕染出一幅山水,我总是抓着他缠着很忙的爸爸,让他一次次握住我的手,在那纸上绘出一幅幅图画。他总是很头疼——我太过于痴迷。
在大一点的,我又爱上了色彩明快亦或忧郁的油画,执笔,感觉着富有弹力的毛笔在纸上跳动。对于油画,并不是父亲的最爱,我却是无师自通,虽然开始时,我并不能掌握不同的油干的快慢,干了之后颜料变暗的程度,但那种浸入灵魂的对绘画的热爱,驱使我不断向前。记不清有多少日于浸在图书馆中翻看关于油画的书籍,常常要带着词典,查看那些听都没听过的词语。一把椅子,一块面包,成了那些日子陪伴我的东西,经过查阅书籍和不断的实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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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上底色时要用松节油,它干的快也更方便后面的上色,而最后一层颜色,要用调色油,它更不易蒸发,上好塑形膏后颜色可以持久,那时常与父亲争吵,父亲不愿意我学西画,他说:“那些东西不该中国人学。”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也不知道母亲看着我的伤口掉了多少次泪,唯一支持我走下去的便是那种热爱,那早已深入灵魂的东西,记得后来,父亲带回来一个朋友,在德国学了油画专业,回国后把油画与国画进行了结合,看着他一幅幅色彩明艳似油画,却处处遵循国画“章法”的画,我怔住了,以后总有不可名状的东西由心中上升——突然找到了知音。
即便是初三,放学后总有一个小时,在一张宣纸上,用油画的技巧,绘出一切我所看到的,想到的但一切都循“章法”,曾试过停止,但像戒烟一般痛苦,会坐立不安,像是心中被挖空了一块,又像是抽走灵魂一样,无精打采或许是因为这份热爱早已深入骨髓,浸入灵魂了吧,不论是曾经“烦人”,还是争吵与挨打,我都未曾后悔,因为那份热爱早已深入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