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很小的时候就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也不曾想过上学后会搬到离爷爷家很远的地方。但这一切,还是发生了。
几年前,已够上学年龄的我因学校离爷爷家远,不得不去学样附近租一个房子住。这样,就只能双休日或过年放假时回去了。这也就是说,再也不能天天吃到奶奶做的饭菜,再也不会有人天天不耐烦地问我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每当我将饭菜“消灭”之后,也没有人在旁边高兴的、心满意足的笑了。为了让我和爷爷奶奶经常见面,我们制定了“计划”——每周回去四次。这样的计划坚持了一段时间后,由于学习压力越来越重,补习班越来越多,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少。从每周四次一直到了每月两次。最后,改为不定时候。对于计划的改变,爷爷奶奶并没有说什么……
上初中后的一个暑假,一放假,我们就回爷爷奶家住。爷爷奶奶见我们回来住,高兴得不得了。爷爷以要陪我为原因,坚决的拒绝了几个老朋友打牌的邀请。那天,奶奶把早上买的水果洗好,拿水果刀将它们去了皮,再切成小块,装在盘子里,奶奶轻轻的拖着拖鞋走到了我身旁,把盘子放在茶几上,轻轻地,好像怕打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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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电视的我,我拿起盘子旁的小叉子,叉起了一块送到嘴边。“你哪天回学校那边去啊?”我先是一惊,转头看爷爷,他眼里像有一种期待的目光,我轻轻的应着:“后天吧,学校要补课。”然后把那水果送进嘴里,甜中带些酸涩的味道在我的唇舌间散开来……
又是分别的那一天,爷爷还是站在阳台上望着我们,奶奶却执意要下楼去送。爷爷时不时地朝我们挥手。傍晚的阳光照到我身上,为这暑日又增了些热乎气儿,但我还是总觉得有些丝丝冷意。阳光也照进了爷爷家的阳台里,阳光太强烈,让我从远处看,爷爷就是一个黑黑的影子,只能清楚地看到他身体的轮廓。接着,爷爷把左手抬起来,做了一个接电话的动作,我立刻明白过来,爷爷是让我到家来个电话。每每我回住处时,爷爷都会提醒我。而这次,却是以这样沉默的方式……奶奶一直把我们送到了小区门口,直到我们上了车,我爬在后座上朝奶奶那边看,那个黑色的、步履蹒跚的背影正慢慢地朝反方向走去。我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背影,更是一个老人孤独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