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前几年,我和奶奶、爸爸三个一起回了远在河南的老家,那次回去,是为了让几十年都没回去过老家的奶奶再感受老家的气息,那次回老家,我是快乐的,一路上在火车厢里我都唱着小曲,看着窗外那开着茂盛的鲜艳的油菜花对着我微笑……
可是今年回老家,不寻常,还是我爸爸,奶奶,不过这回是带着奶奶的骨灰。我们出发的那天早晨,天还蒙蒙亮,屋外就下起了小雪。
我们父女踏上了送奶奶回家的火车,路上爸爸抱着用布裹着的骨灰盒,我们俩都盯着骨灰一言不发。
突然我看见爸爸抽泣了一下子,紧跟着他的眼圈出现了晶莹的泪,但是爸爸不想让我看到他难过的样子,转过头去试去了泪。
我对爸爸说:“哭吧,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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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不难受了。”爸爸没有继续哭,而是对我叙说起了上一次回老家的事情:“大宝,你还记得回老家吗,那时你才十岁,那时你奶奶身体还挺好,我们带着你奶去看你大姑奶、三姑奶、二舅爷……你奶看到他们都认不清了。幸亏上次咱们带你奶奶回了趟老家,让她认认家里的人,要不然……”爸爸抑制不住心中的哀伤说不下去了。我也哭了,我哭这次回老家的目的,和对奶奶的思念,呜……。火车汽笛又响了,这一声叫的是那么地使人痛彻心扉。
还是那辆火车,意外地我们又买到了当年那个座位,可是故人已不在,那个车座上永远空了那么一个人,只剩下对她的怀念。
窗外不再有那开得灿烂的油菜花,只留下了那一片雪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