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泛黄的记忆中,拾起旧日的过往,蓦然回首间,才发现那画卷,不曾遗忘。——题记
晨光微露,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草地上,如同蝴蝶一般的落叶在微风中翩跹着。苏笙推来一辆略微陈旧的自行车,将其靠在树下的花坛旁,把自行车车篮里的花篮提下来,放在一边,自己坐下。
多少年以前,她曾今在这里绽放过如花的笑靥,微微扬起的嘴角总是显的那般天真可爱,黑亮的眼眸中,总是充满了童趣。
小时候,六岁的她和姐姐来这里画画,因为离家里不是很近,姐姐便骑着那辆自行车带她,每次她都很乖,安静地坐在后坐上,怀中抱着绘画的工具,欣赏路边的野花,聆听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声音,所以,即使路程较远,她们也总是很快就到达目的地。
姐姐来到那里时,会撑开木制的画板,她们从来都不需要把这笨重的画板从家中拿到这里,因为她们把它藏在了一个谁又找不到的地方,只有姐姐知道,连苏笙也不晓得。
姐姐手很巧,喜欢画画,姐姐总是喜欢叫上苏笙一起画花坛里的花,苏笙隐约地记得这里原来栽的是山茶花,凑近闻闻可以嗅到淡淡的香气,而今日这里种的是什么花,苏笙自己都不清楚。
苏笙有时候都别羡慕姐姐的绘画技术,画的山茶花总是栩栩如生,宛若“神仙”在画画,所以她会缠着姐姐,让姐姐
教她。
姐姐总是先笑笑,姣好的面容上呈现出两个浅浅的梨窝,温柔的目光从不会变,苏笙相信姐姐定能将她教好。
姐姐先在洁白的纸上点几点浅黄色的墨,作为花蕊,再是花瓣,与他人不同的是,她喜欢画双色的稀有山茶。
苏笙照着姐姐的样子开始临摹,绘制的只与姐姐的形似,而非神似,都是在同样雪白的画纸上画着山茶,工整的线条似乎都差不多,只是少了些神韵,导致苏笙画的一点都不真实。
正当她苦苦寻思时,姐姐却忽然笑到,平时淑女的形象全毁了,像极了一个滑稽的小丑,苏笙一点也不喜欢姐姐取笑她。
苏笙气的面红耳赤,还小声的嘟囔着什么。
姐姐弹了一下苏笙的脑壳,轻声道:“所谓水墨,便是水和墨,仅仅只有两种东西,变化却无穷,韵味无限。这画画呀,讲究的便是气韵生动。”
苏笙小声重复着姐姐的话,稚嫩的小脸变得严肃起来,再次学着姐姐的样子画了起来,工整的线条,由深到浅的渐变,虽还是不如姐姐的精致,但也有了明显的进步。
苏笙的回忆戛然而止,一只生着洁白羽毛的鸽子飞来,落在树上,清脆的鸣声传向远方,风儿吹过蒲公英,飞絮衔着落叶起舞,鸽子绕道苏笙飞舞,直到远去,苏笙望着渐远的白鸽,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旧日时光,依然铭记于心,从不曾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