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的夏天,温度一再攀爬向上。特别是午后,气压有点低得过分,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从衣襟里透出来的,一丝丝的汗酸味,再加上蚊子满天飞。这不禁使我原本烦躁的心情,再笼上一层犹如阴霾似的淡雾。
“哎,妹子,放学回家啦!”这是楼下清洁工大叔。这人的五官分开看还算工整,但合在一起看,怎么看,怎么别扭。况且,我跟人家又不熟,但我知道附近的人待他都算不错,但这不关我事,点下头敷衍了事,我就匆匆赶上楼了。
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全身仿佛散了架似的。突然,我发现天花板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黑糊糊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只壁虎。
丑陋的外表,加上短短的四肢似乎就是他的全部。瞧它那股悠闲劲儿,有碍视觉环境。我一个枕头往上抛,它不见踪影了。但一直在我耳边不停喧嚷的蚊子还在不断“纠缠”我。迷迷糊糊的我,关上灯,
倒头就睡。
大概到凌晨四、五点时,我醒了,房间里的蚊子似乎少了不少。伸了伸懒腰,抬头发觉那只呆头虎还是傻愣愣地呆在墙角,房间的蚊子大概就是它吃的吧。我知道壁虎是吃蚊子的。但它怎么跟刚才一样,似乎没动过。
凌晨四、五点的天才蒙蒙亮,外面走动的行人少得可怜,宁静得有点可怕。站在阳台俯视,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白点穿梭在各楼道之间,还伴随着“唰唰”的扫地声。那不是那个清洁工大叔吗?怎么起得这么早?以往清晨的洁净空气和平净地面都是他带来的?为什么以前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找不到一点可捕捉的痕迹呢?
转回房间,又躺回床上,不经意瞟到那只壁虎。我懂了。
我懂了,我似乎懂的,不仅有它。
还有他。
……
六点半。
“早啊,妹子。上学去啦!”他在吃早餐。
“对啊,您慢吃,我先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