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日子里,总是充斥着阳光。
清晨,曙光无声地穿过树木,停留在院中的一张小桌子上。桌上,蒸腾着热气的米粥中,反映着一轮红着脸躲在高楼背后,露出半张面孔的朝阳。
我坐在朱红色的板凳上,双腿自然分开,右手捏着汤匙,舀起一勺带着娇羞红日的米汤。阳光躺在大米上,调皮地夸耀起自己炫目的黄衣。一口饮尽,食道中似乎弥漫着金光。年轻的太阳一定顽皮而贪食,缓缓移动,注视起我享用着佳肴的表情。使我眼珠中舞动着无数的目光。眯起双眼,重新睁开,好像是错觉,米粥少了一些。
身后,母亲在厨房的雾中忙碌,催促着要我快些动身。端起瓷碗,院中响起几声有点粗鲁的“咕噜”。放下瓷碗,碗与木桌发出“砰”地一声脆响。起身,跑步,顺起桌边的寿司,扶起车把,将寿司叼在嘴上,出门,与和煦的阳光一同开启我普通的一天。
红日在蓝天中无声无息的滚动,变得越发灼热。在每日重复的光与影的搏斗之中,阳光占了上风,万物穿起了金甲。
午后艳阳透过窗口,向客厅的地板上泼了一层金漆,带
来些许炎热,却立即淹沉在空调吹出的冷气的洪流之中。我横躺在沙发上,双腿紧闭,左手盖着双腿,右手插在口袋,胸膛平和地起伏。父亲侧身平躺在另一张沙发上,双手交替着放在赤裸的肚皮上,肚皮鼓起后又泻下,带动了双手。让人想起池塘边鸣叫的青蛙。裤袋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发着绿光,片刻后又归于平静。
爷爷仍穿着衬衫,坐在电视机前的摇椅上,电视中不断闪烁着画面,爷爷的头颅似乎在跟着画面摆动,好似吃着米的小鸡。妈妈侧卧在摇椅旁的凉席上,右手扶在腰间,左手支着脑袋。奶奶在院中走动着,去关闭被风吹开的大门。手中拿着把折扇,挥动着扇子的双手如同划着水的鸭子的脚蹼。沉闷的空气似乎似乎同样影响着烈日,使他与我们一同休憩。
黄昏,夕阳如同一艘驶去的巨轮,缓缓消逝在地平线下。我向着家的方向疾驰,车链哗哗的尖叫。这时,我注视起前方,与我一同结束一日的阳光。
此时,我突然想到:其实,幸福就是一道阳光,斜射在我们的心田。透过一种名为“平凡”的守望,永远地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