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体检,占用了不少上课时间。于是,当我们一个班站在校门口一个漫长的红灯前时,我们都停住了脚步。
举目四望,宽阔的珠江路上百十米的范围一辆车都没有。化学老师又来电话给领队的班主任,催我们快点回班上课。老班应付地放下了手机,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红灯,数字依旧不紧不慢地跳动。路上依然一辆车没有,只有初雨微雨中稍寒的风。
老班还是领着同学闯过了红灯,同学中爆发出一阵议论声,但绝大多数同学还是跟了上去,有几个同学也招呼我上去,但我愣在那里。
斜斜的雨滴化为飘落的雪花,我再一次站在十字街头。赴考快要迟到,旁边一位家长见车辆渐少,便抬腿就向前走,但她孩子突然吼起来:“这红灯呀!”
“这红灯呀!”我打个激灵。抬起头,红色的数字依旧
在不紧不慢跳动,但我没有继续愣在那,而是抬起头站定了。渐渐地,有些同学也在我旁边站定了。已经过了马路的同学对我们招手,要我们过来。过了马路的老班,也催促我们,免得耽搁上课。但我们摇摇头,告诉他们,我们在等红灯。
最后的红色跳动了一下,我们飞奔过马路,急急忙忙地追上大部队,又像原来一样把队排好,回到学校。
中国式过马路已经成为中国的标签,似乎已经成为无法根除的陋习。但当时,中国出现第一个红绿灯时,所有人都不以为然,可有一天夜里,面对车迹稀少时,有一位司机停在了红灯前,渐渐地,所有来车,都停在了红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