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旧蓝;云,依旧白;它们,依旧值得珍惜。
小时候,并未与动物有过太多接触,要说有,印象也仅仅停留在奶奶养的那只屁股上总夹着塑料袋的雪白雪白的猫;姥姥家那只白花花一片上点缀着黑点的名叫豆豆的狗;妈妈口中哥哥养的那只也很是雪白的从未谋面就已呜呼的名字也叫豆豆的狗。说起两只豆豆,它们一只黑一只白,就暂且喊为黑豆和白豆吧。
这可是一个大型的撞名现场,而起名的可绝不是同一个人。说到它们,这可就和哥哥脱不了干系了。
听妈妈说,哥哥小时候跟白豆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了,去哪儿都要带上它,更别说是去姥姥家。有一次他到姥姥家,竟看起了黑豆和白豆打架,还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愧是一名合格的“吃瓜群众”,自己在那儿若无其事,嘴里还不忘喊着:“黑狗漏油,白狗加油!”而这件事儿也总被妈妈拿来开玩笑。那场面,想想都觉得格外有趣。可这越听越发觉得新鲜,自然也越来越喜欢小动物。
再长大一点儿,我也想养一只属于自己的小动物,便让妈妈给我买了一只乌龟。它很小很小,记得当时还是我自己挑选的。我把它放到窗台上,以便它能够充分地晒到太阳;为它挑选漂亮的石头,以便让它的居住环境更好;每天按时换水,以便为它提供充足的水分;每天按时喂食,以便让它存活下去。我为它打理好的一切,只不过是买来后十几天内的行为。不出所料,买来还未一年,它就已
经被我养没了。等我再次想起它时,它的龟壳早已软化,它的眼睛早已闭上,它的呼吸早已停止,可它的脖子却还是缩在龟壳里。它或许恨透我了,而我也恨透了自己。我永远记得它的身体腐烂后的气味,明明是最最好养的一种动物,而我却把它养没了。
几年后,哥哥从学校回来,带回了一只乌龟,它简直和我之前养的那只一模一样。两个月后,哥哥带走了它,并告诉我,等他大四的时候交给我养,当时我的内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是喜是悲。
等到哥哥把它交给我时,告诉了我该怎么养,那时我才明白,根本不需要漂亮的石头,更不需要太多的水,想想我之前,石头几乎填满了它的家,我并没有考虑过它的感受,当时我就暗暗对自己说,决不能让历史重演,一定把它养好!
这只乌龟似乎比之前那只倔得多,还没养它多长时间,它就咬了我的手,还是我硬拽才拽回来,但现在它可不敢了,以前它一口只能吃一颗,现在能吃两三颗。它还被我硬生生地锻炼出一个绝技,就是把它翻过来,它可以自己用它的手脚翻过去。每次给它刷背时,它都十分抵抗,用它的爪子拨我的手,使尽平生气力与我斗争。
前不久,下雨的时候,我把它放到外面,它看到水坑竟也知道绕道走,还知道怎么避雨,这对它来说,已经是十分了不起了。
对我来说,珍惜生命已经成为最重要的一件事了,你、我、他、她、它的生命都值得被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