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题记
“妈妈,妈妈!”一腔稚嫩的童声,穿越狭长老街,回荡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记忆中的故乡,是一座北国的滨海小城,那里,藏着我太多,太多的童年。
模糊的记忆中镌刻着千千万万心驰神往的童话般的画卷。那里有碧波荡漾的大海,有如水恬静的沙滩,有墨画般绵长的山,有平沙上贝壳般轻柔的云,有熔铁般殷红的晚霞,更有,我的母亲。我牵着母亲丰腴活实的手,漫步在沙滩清澄碧水边,春,吹着风的暖,波涛拍打着岁月的年轮。海滩上,唯留下两串大小不一的脚印,兴高采烈的欢笑,和几声海鸥的高鸣。
“妈,给我缝个衣服!”我坐在椅子上,母亲从远方走来
。映着橘红色的灯光,母亲串起针来,灯光下,两个影子并排靠着。一个影子飞快地抽动着那双手,银色的缝衣针如游鱼般快活地穿梭在布间;另一个影子凝视着那双手。突然,我心头一震,那双手变了,没有了
童年海滩上的丰腴活实,反倒多了一份消瘦。深入沟壑的道道皱纹慢慢爬满了整个手掌,如岁月一刀一刀的剜动我的心,无情的岁月竟将那双粗大的手打磨得这样瘦弱!“啊!”我不禁呐喊……“没事,没事!”她笑了,微风吹动中我望见黑丝中的几根白发,银针般的白发深深地插进心中,久违的泪水瞬时挤满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