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一椅,一炉,一柜,便是一天。
“师傅,麻烦多加点肉呀”“好嘞,少不了”一个简陋的烧饼摊,一个普通到甩到人群里都捡不出来的大叔,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在摊里脚不沾地地忙活,偶尔与顾客闲扯几句,声音沙哑,与水汽混合着飘散在空气中。
清冷的风荡漾在早晨的空中,摊前簇着的人,手塞在口袋里,围着厚重的围巾,大棉帽在头上歪倒了,却也不肯伸手去扶,冬天的阳光洒在他们背上,洒在简陋的小摊上。
日复一日,小摊每天都是这样,在固定的地方做着固定的事,一切变化好像都与它无关。可,我与它的交集却令我难忘。
冬日的夜,总是来的这么早,当黑席卷了天际,路边昏暗的灯也显得孤零零了。我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想着友谊真是种不堪一击的东西呀!不知不觉便走到那个烧饼摊前。
那个大叔
坐在那儿,摊子已褪去了早晨的喧嚣,还有几个烧饼躺在那儿待人认领,我驻足,“叔,两个烧饼”,他笑着应了一声,站起来,拿着凉了的烧饼到炉里去热,昏黄的灯光下,我看见他的步伐一跛一跛的。
像是察觉到我在看他,他自顾自说起来了自己腿受伤的经历,大致是在初中时遭遇车祸,在朋友帮助下才治好,虽落下轻微残疾,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位朋友的恩情,我默默听他说完,心里却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回到家,拨通了好友的电话,她似乎还在为白天的争吵而生气,听到我的道歉,又好像很惊讶,我们笑着互相原谅,因为,我知道了友谊,是多么重要。
第二天,我走过摊子时,笑着向他招手,他招招手,我想,或许我们互不相识,少有交集,但他的话,却常驻在我心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