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是开一盏台灯的昏黄,任凭思想的骏马,化作一道道丹青黛墨,飞驰在白纸上的疆场。
那是一绻忧柔的愁,交织真假世界中的悲欢喜乐。我流浪到贾府中,偶然瞥见贾宝玉于院中踱步,口中念念有词,其曰:“颦颦……”忽闻林黛玉咳嗽阵起,伴随声声叹息。罢了,抬头一瞧,天空中阴云叆叇,似乎要哭诉什么。我也长叹一声,闷闷地出了贾府。
那也是一腔悲愤的戏,混淆黑白世界中的妻离子散,我流浪到高密县里,漫无目的地晃悠到菜市场门口。高高的刑台上绑了个人,台下围满了“观众”。突然一群头戴猫皮的戏子上了台,咿咿呀呀地唱喝起来。场面一度地混乱了,台下的人们和着那声声猫叫
,痛哭起来,我走近了台,才知那伤痕累累,蓬头垢面的人是孙丙!忽然,几声枪响让场面静了下来,慌乱的人群中我看见倒在血泊中的戏子们……我挂着泪痕,口中轻哼猫腔戏,出了菜市场。
那更是一首苦闷的诗,撕裂阴暗世界中的颤沛流离。我流浪在布达拉宫的深处,忽地无法移步。他轻轻蘸墨,落笔成诗:“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他的眉宇之间,游离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悲。他缓缓落款:仓央嘉措。我站在柱子后,不禁皱了眉。
流浪于字里行间,不知不觉享受起来,书里的爱恨情愁,都隽永在岁月里,浮沉在历史中。
忠于孤独,忠于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