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十年少。
——题记
我在潇潇风雨里凭栏,看黄昏各自开放,没有日暮惘然,却用笑声相还。有时,我也想仰着苍茫的天,长长地,笑容怒放,笑声爽朗。
风呼啸,撩过层层翠林。
那日山上,晨曦静极。“北丐”面容憔悴,“西毒”白发照人。几十年江湖恩怨,百感随着天边的云海翻涌、倒腾。曾记华山论剑,你一身轻功跃上险峰,我手中之箭谓霜雪明亮。
如今已不再从前。当欧阳锋拾起旅行的时光时,“咦,北丐,是你?”扭打的双手送了下来,散了一身蛤蟆功;洪七公翘翘嘴角,扔下打狗棒,“哈,西毒,你总记起我来了。”
二人对视良久,忽然拥抱在一起,狂笑不止,鲜血沾衣。仿佛是一生的爱恨情仇在此时泉涌般迸溅,却是不歇的、回荡着的笑声。二人的脸涨得通红通红,死别之日,没有
老泪纵横,而是笑过今生。
有时,我也想像“西毒”“北丐”,对苍天大笑,恩怨便了。
水咆哮,奔过怪石嶙峋。
夕阳沉下,白云被渲染了一层磅礴的橘黄,像英雄蹙眉的俊颜。虎跳峡的水,奔涌向前,在光彩照人的石头上爆发着大自然的张力,绽开一梦一梦的大花。
崇山险峻,长江水夹着黄泥,在一弯又一弯山峰间,高悬,嘶吼,兴起地笑。
笑到天崩,笑到地裂,即使虎跳峡的“猛虎”已纵身一跃,即使人世间成了沧海桑田,虎跳峡的水,依然开怀地笑,依然纵情长歌,释放体内的野性,释放心情的高涨。
有时,我也想便虎跳峡的水一般,开怀大笑,笑得热烈奔放,即使没有兴致顿起的理由。
有时,我也想仰天长“笑”,笑出吞风吻雨葬落日的气概,笑出吞吐山河的豪迈。笑声止了,生活便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