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0旧历新年的第七天,一大早老爸就打电话来,说要不要到香坊一起去吃面条,带上佳佳,因为今是“人日子”。由于前一天睡得比较晚,还没有起床就随口应着,解释着。他哪里知道,我昨天下午就已开车返回北京,所以也就没成行。
在武汉暴发引向全国的新型肺炎真的是很严重,就连街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少了许多,甚至连本应春运返程高峰期的高速公路上也是冷冷清清。超市里的人也很少(因为回来后我又去超市买了些日用品)。
今天一天也没啥事,反正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过个年又胖了许多。再不就是追剧,年前年后看了《风云年代》《暗算》《新世界》等,觉得不错,一直没白天带黑夜地追。
追剧之余,回首不知不觉走过的50年,还真是有一些感慨不吐不快,特别是今天有些头晕眼花,还有点恶心,才知岁月不饶人呀,身体可能真的是出了一些问题。睡了一下午才好了一些。
总的来讲,对我自己前50年做了一个大概的评价就是: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平凡之辈,一个不好不坏、不高不低的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当然,有时在睡不着的时候,也会思考一些问题,比如为什么中国南北贫富差距越来越明显,我认为是不是这样:在经济落后地区,由于观念守旧,贪腐横行,百姓为了生存必然要找门路、花钱办事,处处受欺压。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人们,为全家人的生计,多数还要在周围状态差不多的人当中相互倾轧,相互攻击,明争暗斗。就像一群求生欲强烈的落水者,不管不顾地为自保而拉扯同样在水中苦苦挣扎的人,要么你死我活,要么同归于尽,真是可悲!所以,在目前的中国,落后地区的底层人最为艰难,也最为可悲,幸福指数也最低,而当事人却不知。结果就是,在中国北部和西部的年青人、有一定才能的都向东部和南部的富庶之地流动,因为那里机会多、相对民主和富裕、相互欺压少,幸福指数高;在全球,中国的青年才俊向欧美流动情况也日趋严重,同理因为机会多、民主自由、幸福指数高。贫穷地区留下的,就要心硬、有好的外在、豁得出去。因此,我以为中国要缩小贫富差距,缩小与发达国家的差距,改善百姓的生存状态,并不容易。
思绪又回到一九九一年的七月的一天,一年一度的高考刚刚结束不久,我与老母亲和两兄个弟弟4人在马棚后面的自家田里边干农活边聊天,我说:“妈呀,明年儿子恐怕不能象今天这样一同在家干活了”,老妈自然知道指的是什么,只是会心的微笑也不搭话,她可能认为我只是在让她宽心,而我自己知道这次高考我是走定了,必定成为近几十年来我们金寨村走出的第一个大学生。两个弟弟有些不服气,一边说我吹牛一边嘲讽,我也不与他们争论。
正值盛夏,天气倒不是太热,但给人的感觉是比较潮湿,今年雨水较多,木杨河的水涨的比较快,父亲每一天早晨都要去水边插一根木棍以此来查看洪水的涨势。毕竟农民是靠天吃饭,对能否发生洪灾是很担心的。事实上,高考后的这些天,我主要是跟我老叔跟车拉土,去江沿上夯实江堤,以抵御可能到来的洪水的冲击。
突然某一天的下午,母亲拿着一张纸在村后的公路上找到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报考的军校发来了电报,要求一周内到哈尔滨市211医院进行体检,直到这时,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我知道我考上大学了。